“太师不食荤腥。”这句话,是帝弑天说的。
“是的,微臣想到的也是这个,所以微臣觉得这事儿很奇怪,于是就想和王上说说。”
“许是说错了,亦许是听错了。将军不用多想,也不要将这事和外人再说。太师的为人,自是天地可鉴的。”
胡远山听了,右手握拳,左手成掌,狠狠一拍,“对啊,末将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可能是传话之人传错了呢。还来惊扰王上,末将真是罪该万死。”
“无碍,将军心直口快,是性情中人。心中有惑,但是无妨,不必介怀。”不过这件事,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之所以这样告诉远山,是因为他这个人勇大谋小,没有什么算计心思,容易坏事。
另外,他是闻太师的学生,也需要避嫌。
“在孤归途中,南陵恶意行刺,欲置孤于死地。孤命令尔,听从丞相调遣,平定南陵之乱。”列国答辩会上,小东西设计,杀了南陵君主。天泽与南陵之间的隔阂就画下了。加上这次的行刺,南陵的灭亡,已经注定。
养虎为患这种事,他从来不做。既然是包藏祸心的虎,就要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末将遵命!”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而就先行退下吧。”将胳膊肘放在御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附上了太阳穴。
连日赶路,加上用功过度,他已经有些乏了。
胡远山虽然没有什么太深的心机,不过察言观色还是略懂一些。见帝弑天这副模样,立刻告退。
“末将告退。”
胡远山离开之后,帝弑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胧中,他竟然看见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唯一不同的那双眼睛,竟然是血色的。身上穿着厚重狐裘,银发银袍,袍身之上,凶猛不知明的兽形图案活灵活现,周身散发着浓重的邪恶之气。
画面一转,一个古老的宫殿出现在眼前。那名男子穿墙而过,径直走了进去。
殿内,藤蔓环绕,恍如天然的原始森林一般,静谧的空气中,潺潺的流水声回荡着。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天然的寒泉映入眼帘。
看着泉水之中毫无生气的人儿,男子一步一步的走进…
“小东西…小东西…”帝弑天低声喃呢两声之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他所熟悉的御书房,不是梦境中的紫色藤蔓,而是他钟爱的黑色。
所以适才的一切,只是梦境?
那么,是预示着什么吗?
梦中坐在泉水中的小人儿,就是他的小东西,他看到很清楚。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甚至,连她的呼吸他都感觉不到。那样子就好像是…是…
心里猛地一顿,疼痛之感直达心尖。
该死的,莫非是那个小东西出事儿了不成?
想到这里,帝弑天猛地抬头,“来人!”他必须立刻马上,知道那小东西的情况。
帝弑天话音一落,白天立刻神色慌张的快步走了进来,跪在帝弑天面前,“启禀王上,奴才刚刚接到消息,小公主她…小公主她…”出事儿。可是这三个字,他如何说得出口啊。
“她,怎么了?”在听到“小公主”三个字眼儿的一瞬间,帝弑天的一颗心已经蹦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浓重,加上适才那个诡异的梦境,还有眼下白天的吞吞吐吐。帝弑天几乎已经能够肯定,那小东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