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中求生
公主的寝宫内,几名太医轮番为公主诊治完,不由得面面相觑。
“公主……公主脉息已弱,臣等恐怕……无力回天……”
面对薛明辰骇人的怒意,太医令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无力回天?你再说一遍试试!”
薛明辰目眦尽裂,猛地站起,抬手便是一耳光。
年迈的太医令哪里受得了这一耳光,被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角顿时溢出鲜血,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薛明辰脸色极为可怕,几乎是声嘶力竭冲着剩下的太医大吼道:“你们若救不醒我妹妹,全都得死!”
“臣等……定竭尽所能!”
太医令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在其他太医的搀扶下,胆战心惊的领命。
几人再次轮番为公主诊脉,各自对视一眼,都有些束手无策,却又不敢直言。
公主救怕是救不活了,可若是说出真相,只怕性命当场不保。
一位中年太医咬咬牙,大胆奏道:“启禀太子,公主脉息虽微弱,但只要一息尚存便是幸事。臣虽不才,愿意一试。”
“你有办法能救公主?”薛明辰暴怒的神情稍稍缓和。
“臣等这就为公主配药。”
中年太医提笔写下一份药方,早有其他太医按方子取了药来。
没过多久,太医令亲自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薛明辰神色阴晴不定:“公主吃了这药就能醒?”
“还请太子给臣等一日时间,公主坠马时头部受伤,怕是到明日才可醒来。”
中年太医硬着头皮回道。
“那就最好。”
薛明辰的声音暗哑森寒,“明天一早,若公主还未醒来,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
外厅里,眼见太子殿下端着药碗消失在内室,显然是亲自给公主喂药去了,太医令和另外几名太医立马围住了中年太医。
“桓太医,老夫看你开的药方,大多是补气宁神之药。你真能救醒公主?”太医令一脸怀疑。
“不能。”
桓太医摇头,顺便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你为何对太子说公主明日便可醒来?你可知欺瞒太子是死罪!”
另一名太医不由出言责怪。
“救不活公主是死,欺瞒太子也是死,反正都是一死,有区别吗?”
桓太医瞪了那名太医一眼,“现在离着天明还有好几个时辰,至少我们现在还有时间给家人写封遗书,不至于来不及跟家人交代后事就仓促走了!”
太医们一听此言,俱都神情黯然沮丧。
“你们也别丧气。太子爱妹心切,眼下不肯接受公主不治的结果,也许经过一晚上的冷静,明日太子能面对现实了呢?”
桓太医安慰着太医们,也安慰着自己,“也许我们就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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