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资格站在我身边,比肩而行。
对于这番话,林娇娇并没有像太子帆所想的那样表现出丝毫心动和震撼。她只是垂着眼,看起来恬静淡然。
“殿下,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没有您的雄心壮志,更没有立于万人之上的野心。我只想吃得饱穿得暖,有点闲钱能颐养天年。您说的对,我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根本玩不起你们这些世家贵族王公子弟的权谋心计。您如果想要培养帮手,还是另找人选吧。”
太子帆眼中薄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娇娇微微偏头:“我愿意相信,是这样。”
房中一片寂静,沉默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太子帆看着她倔强的侧脸,良久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似乎有些挫败,声音微弱且低沉:“你还在怨我。”
林娇娇偏头看着纱帘并不出声,细碎的额发垂下微微遮住她的眼帘,像是在沉默的抵抗。
耳边传来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轻叹,床边坐着的身影起身踌躇了片刻,最终转身离开。
“你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诏狱
浑身鲜血的男人被挂在刑架上。他头发凌乱,身上无数道鞭痕。手脚处鲜血流淌,两条铁链穿过琵琶骨锁在柱子上。
“还真不愧是平南王啊,这么多酷刑受了下来连叫都不叫一声。”一旁行刑的狱卒啧啧称奇,拿起放在炭火上的烙铁敲了敲放在平南王血迹斑斑的胸前,他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金牙,“咱再试试这个?”
“太子爷到——”
刑房外传来一声高喊,房门被打开,太子帆缓步走了进来。
他今日长发高束,穿着一身绣着五爪四龙金纹的白袍,腰间系了一根黑金色的腰带,愈加显得风姿卓越,神采英拔。
和满身污血,衣衫破败的平南王形成极其显著强烈的对比。
他眯了眯眼,满脸轻蔑:“呵……皇叔近来可好。”
“咳咳咳,有皇侄你派人精心伺候,怎能不好。”他将口中的血沫咽下,眼神凌厉,仿佛他还是那个征战沙场,令犬戎敌寇闻风丧胆的护国将领,“倒是你,看着并不顺心。”
“皇叔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挑断手脚,铁链穿骨,成为一个废人的感觉可不好受。”他抬头悠哉游哉,“一个名震天下,戎马一生的将军却再也拿不起刀戟,一个堂堂亲王却要被囚禁在冷宫度过一生,想想还真是有些感慨啊。”
听到这番讽刺,平南王不怒反笑,笑得越加放肆,最终仰天狂笑撕心裂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可怜人:“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父弃母抛,无亲无信!你自私薄情,心里根本没有天下苍生,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王!当年我输在一个情字,如今输在一个义字,我不后悔!该后悔的人是你,你比我狠,为了皇位连自己女人都能毫不犹豫的舍弃。天道轮回,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终会尝到报应!”
太子帆平静的看着他激烈的指责,嘴角轻勾,似乎是在自嘲:“报应?还有什么报应我没尝过?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初那个羸弱无能的孩子。”他微微昂头看着平南王,眼神轻蔑,“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死不过一种解脱,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掸了掸衣领离开,走到牢门前突然顿住,转身望向男人凤眸冷漠:“对了,有个药师看上你那几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便赠给他做成药人。”
“万事冲我来!他们是为国出生入死的将士,你不能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