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相比,当然还是命更重要,太子在今天之后还能继续当太子,御前总管自然会接着和他打好关系,可若是不能,他此刻接了这个香囊,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太子殿下快请。”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却不容反驳。
太子按耐进入心中的惊慌,大不了就是关于兵器质量的事爆发了,亏空的银两他已经填了回去,再怎么顶多是被臭骂一顿。
太子这么一想,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看都没看御前总管一眼,目不斜视的,向御书房而去。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越皇母若寒霜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太子,手边一个杯子狠狠的砸了过去。
“你果然是朕的好太子,有你这么个好太子,朕哪里来的万岁。”
南越皇的勃然大怒出乎太子的意料之外,面对砸过来的茶杯,他更是躲都不敢躲一下,只能任由那个茶杯砸在他的额头上,顿时,鲜血就划过她的脸颊,滴在他身上所穿着的明黄色五爪蟒袍上,多了几分妖艳的颜色,却又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还请父皇息怒,气多伤身,儿臣做错了事,父皇尽管责骂儿臣就是,儿臣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你还有怨言,太子你有什么资格有怨言。”南越皇脸上的怒气不减,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的刺在太子身上,“朕一直以为你是个恭顺宽容,大方守礼的太子,没想到朕看错人了。锦曜是朕的长子,是你的亲生兄长,你对他居然都可以下如此毒手,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太子心中一紧,连忙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实在不知道儿臣做了什么对不起大皇兄的事。”
太子这副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南越皇倒足了胃口:“你还不知道,那好,你就来告诉朕,你大皇兄那么个孝顺恭谨的人,为何会突然谋反,还有鲁国公,仅仅只是一个兵部侍郎,他又如何在你眼皮子底下将二十万大军的兵器以次充好的。”
现在风向一变,大皇子又从那个反派的逆子,又变成了孝顺恭谨的孩子,只能说皇帝的心就如同留月的天。
太子心中一惊,总算是清楚今日这场灾祸来自于何处,心里不由得暗骂,老大已被流放,却还在他周边阴魂不散。
“儿臣也不知道大皇兄为何会突然谋反,儿臣只听说过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至于鲁国公那边,儿臣承认就是儿臣的失职,儿臣督察不严,还请父皇发落。”
尽管面对南越皇的严词问话,太子回答还是不慌不忙,颇有几分皇者之风。
这换作是平时,南越皇看到太子这番模样,必然还会对他有几分称赞,可是在这时候,让南越皇看来,就是太子心思深沉,冥顽不灵的写照。
“好,好。”南越皇怒极而笑,甚至还伸手拍了几个巴掌,“真不愧是我南越国的太子,这番口才让你当太子,还真是委屈你了。”
“儿臣不敢。”太子低着头,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下。
他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尤其是在看到了南越皇这个怒极而笑的表情之后,上一次,太子还记得自己被关在太子宫内反省了三个月。
南越皇冷言:“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可是太子。你大皇兄被流放了,远在边关,鲁国公已死,什么事都自然有你说的算,太子,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太子连呼不敢。
南越皇却根本不听他的话,一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