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丽得意地说：“那当然好。你学长也把那个王茹给气走了，我心情好，睡的香。”
“哇，”汪晓雅说道，“学长这是……”她本来想说洗心革面的，但是学姐哪知道上辈子的事，便改口说道：“赵凯学习的榜样。”
一句话说的三个人都笑。
林玉亭说：“说的好像赵凯身边有人似的。”
“当然有人啊，”汪晓雅说，“他高中有一个女同学，在窗口默默地注视了他三年。现在他公司的几个女员工，哪个不把他当成梦中情人？以后学姐可得让学长多指导一下啊。”
杨雪丽笑了，说道：“就你贫嘴。”
林玉亭突然感到非常满足，学姐那辈子和学长过得磕磕绊绊，非常郁闷，但是这辈子，目前来看还是非常幸福的。
她朝墙上的绘画扫了一眼，发现有换了不少新画。
杨雪丽看她看画，便说：“你最近又画画了吗？你放在这儿的国画卖走了两幅？”
“我放在这儿的国画？”林玉亭很奇怪，“我在这儿放过国画？”
林玉亭曾经在这里画过一段时间的画，但是大多数都收走了，有时候事情紧急，就扔下画笔走了，那这些画也就被何瑾然给装裱了，近来何瑾然受伤，很多事情都是杨雪丽做，她并不明白这些画不能卖。
“当然放过了，”杨雪丽说，“有一幅画，月下美女赏红梅，你学长还说什么很像‘玉城三绝’呢，他裱好了，正好，楼梯拐角哪儿空了，我就把它给放上去了，谁知道没几天就让人看上，买走了。”
林玉亭暗叫不好，那幅画上的人是自己。
“能知道那个人的信息吗？”
杨雪丽说：“只能查看一下记录了，不过不一定有。怎么？你不想卖？”
“你不觉得画上的美人很面熟吗？”林玉亭说。
杨雪丽猛一拍脑袋，说道：“哇，我想起来啦，那人就是你呀。你说我怎么把你给卖了？”
林玉亭说道：“算了算了，卖了就卖了。”
这话听着可真别扭。
“另外一幅图呢？”林玉亭问。
杨雪丽说道：“千山暮雪，一骑红尘。”然后又问道，“那画上骑马的人不会也是你吧？那人物那么，又不是工笔，就那个红披风显眼。”
林玉亭摆摆手：“那个无所谓，人物为想象。”然后她又说道：“你应该让学长画一幅墨梅，说不定也好卖。落款就是‘玉山居士’。”
“为什么要叫‘玉山居士’？”电梯门开了，何瑾然从里面坐着轮椅出来了，后面跟着的是贺天宇。
林玉亭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这是他上辈子的落款。
何瑾然说道：“‘玉山居士’这个名字我可不能用，他是玉城绘画史上的一代大家，可是后来遭遇乱说，他前期的画留下来的很少，后期所画非常凄苦，多选一些不完美的事物，比如残荷、孤鸟、荒草、斜阳之类的。”
林玉亭听了愣在那里，半晌才问道：“学长对这个‘玉山居士’了解多少？”
何瑾然说道：“我所了解的全是书画史上记载的一些，父亲对他研究的倒是不少，不过，李俊杰的父亲应该对他了解一些。”
“为什么？”
何瑾然说道：“他父亲其实也是个书画爱好者，这个‘玉山居士’又是他族谱上的人，作为玉城李家最早的分支，应该会详细地记录一些。”
林玉亭听到这里，有一种玄幻的感觉，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