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个皇位,又有什么呢。
反正,之前宝座上的那位是他的父皇,以后宝座上的那位是他母后,他……便敬着,孝顺着就是了。
当宋启和谢玉宁被传进宫中时,两个人心中都有不好的猜测。
他们以为秦翊不行了,叫他们进去是要托孤的。
进了重华宫,宋启和谢玉宁满心的悲哀,连头几乎都抬不起来。
看到躺在卧榻上的瘦的没有多少肉的年轻的帝王,宋启就先哭了。
他和秦翊多少年的交情,相扶相持了这许多年,如今看到他再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那里,心痛如刀绞一般。
谢玉宁心中也不好受。
两个人嗑了头,秦翊硬撑着睁开眼睛:“今日唤你二位来,是有一事托付,朕,朕这身子是不成了,朕要禅位与七娘,你们二位这便拟旨吧。”
“什么?”
这两位也吓傻了。
“朕再说一遍,朕传位于皇后成烟罗。”
秦翊又重复了一遍,谢玉宁便直起身,想要强辩几句。
只是宋启比他动作更快,猛的一拉他:“臣这便拟旨。”
宋启拽着谢玉宁到偏殿去。
谢玉宁气道:“宋相这是为何?如今太子虽年幼,可也知事了,且也能处理一些朝政,陛下糊涂了才……”
宋启瞪了谢玉宁一眼:“陛下不糊涂,皇后素来便有野心,早先心系陛下,这才能够忍耐得住,可陛下若去了,这天下间可还有一人压得住皇后?”
呃?
谢玉宁无言了。
宋启继续道:“陛下传位于太子,若是皇后心中有什么,这不是叫他们母子失和么,说不得还会闹出一宗人间惨剧来,可传给皇后,且等皇后龙驭归天之时,太子正当壮年,继位刚刚好,这才是最为稳妥,叫天下最少动荡的法子。”
谢玉宁便是有些不服,可也不得不承认宋启所言是真的。
“快起草诏书吧。”宋启命人拿过纸笔,想了想便开始下笔。
谢玉宁在旁边瞧着,一个劲的摇头:“这可如何与朝中诸位交代?”
“那是皇后的事情。”宋启瞪他一眼:“不该操心的甭操心。”
成烟罗在这时却出宫了,她寻了铁柱,还有早先跟着她征战天下的那些将领,五城兵马司以及九门提督等等官员全部叫到一起商量了一番。
随后,成烟罗又悄悄拜访了几位文官。
等忙完这一切,她再回宫的时候,宋启起草的诏书上已经盖上了玉玺,他已去前朝宣旨。
秦翊传位于成烟罗,自然有好些人不愿意,只是成烟罗早就料着了,朝堂之上,她看着好些人反对她登基,便笑了笑,挥手之间,便有宫中侍卫上前,明晃晃的刀子架在那些反对之人的脖子上。
眼看着成烟罗将宫中守卫都接管了,而且,当这些朝臣们出宫见到五城兵马司和九门提督的人摆明了架势支持成烟罗,又想到各地的守卫将领都是成烟罗的心腹之时,便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什么。
成烟罗登基之事已定。
她寻了个机会去见宋启,开门见山道:“宋卿,本宫要改名。”
呃?
宋启真的不明白成烟罗这是要玩什么:“娘娘要改什么名字?”
成烟罗手中把玩着一个白玉茶盏,轻笑道:“成烟罗,烟罗乃是一种布料,华美异常,却也柔弱无力,本宫若身为皇后自然无妨,可本宫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