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就是连陈安顺都不知道那人的身份。
和建盟有深仇大恨的人?
会是谁呢?
按照于建国的意思,让陈安顺在刑惩部里待上半个月。
当然,这期间肯定会好好关照他。
说白了,这陈安顺,就和那些历史上的佞臣没什么两样,诡计多端又贪生怕死。
从接近梁城新来看,就知道他野心就不小。
只是他的野心在于钱罢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做老大的命,但出谋献策这种事,他还是很懂行的。
所以,在找到合适的人赖上之后,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当个称职的狗头军师。
也就是这么刚好,近这些年来,梁城新对权力逐渐有了渴望,陈安顺倒是每一次都很懂得抓住时机,不断鼓动,明里暗里支持梁城新坐上建盟老大的位置。
在陈安顺的煽风点火之下,梁城新愈发膨胀,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能和于建国平起平坐的料子。
不仅听信陈安顺的耳边风,大小会上对于建国各种出言相撞,还多次搅乱于建国的计划和工作,给建盟带来不同程度的利益损失。
虽然都是暗地里搞小动作,但到后面,梁城新越来越不避讳,放了暗箭之后还要隔岸观火,就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
也许他以为陈安顺都有好好帮他打晃子,又或者是他仗着和于建国的情谊,觉得就算知道是他搞的小动作,其他长老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自己就是建盟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办事,除了现任盟主,谁敢有意见?
然而,所谓的真相是,除了梁氏一派,其他长老都对梁城新这种自私任性,损害建盟利益的行为感到愤怒,多次要求于建国必须严惩。
只是于建国都帮他压下了,一个人顶住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不然,哪有梁城新在这里唱戏唱得这么开心?
他以为早晚有一天,梁城新会看清楚,想清楚。
只是最终,梁城新还是不领情,而且受不住怂恿,想继续耍一家独大的把戏,所以才有了这一场闹剧。
至于于建国,经历这一次事件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变得沧桑了些。
本来乌黑的头发里,掺了些许银丝。
今天,是事件发生后的第四天。
于建国和于家亲信的四位长老,相聚在本市最好的酒楼,庆福楼。
此时,庆福楼的天字号包厢,五人齐聚。
“来,大家喝点小酒。”于建国拿起酒杯,又看向老周,“老周,你喝茶就好了。”
“嘿!为什么我就……”
周长老刚想抗议,坐在他旁边的王长老更先一步打断他的念头。
“老周你就听大哥的话!这几天好不容易好起来,难道又想进医院做各种检查吗!小心嫂子跟你翻脸!”
王长老嫌弃地翻翻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
“我……”
周长老想反驳,但人家王长老说的确实是大实话,硬生生把那道气憋下去了。
妈的!
那天沈龙送他回去后,家里那老婆子看他脸色不对,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只能老老实实交代,说病发了,但已经好多了。
可没想到,那老婆子大惊小怪,非得拉着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硬是要他住院一天。
除了上厕所,不准他在医院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