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方才不还是一副毒辣样子,这会儿却怕成这样,也不过是个小丫头。银面人心中暗想。
顶多是个有些小聪明的丫头,刚刚还晓得用计转移他注意力给他来个偷袭,要是让他们那帮子人知晓了,还不得笑话死他?银面人动动肩膀,嘶——下手还真狠。
将眸光瞥向因他刚刚那番动作吓得将脸深深埋在他颈窝里的沈元琅。从他那视线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她一截莹白的颈脖,和领口里大片雪白的肌肤,只觉呼吸一滞急忙错开眼去。心中微恼,该死,他什么时候也学了老五那毛病,真是罪过罪过,以后还真该离他远点。
不过这丫头长得还不错,却是那样狠绝的性子,真是白白瞎了这一副好相貌。
视线又凝聚在如玉下颔上的淤伤上,大片的掐迹在白皙光洁的肌肤上更加触目惊心。他瞧着那痕迹已经开始泛红,面露不虞。女孩子皮肤娇嫩,轻轻碰一下就是道印子,何况他那样用力,怕是过两天就会呈现泛紫的指印,估计嚇人的紧。女子大多爱惜容颜,不知这丫头站在镜前可会烦闷恼怨。
凤眸中划过一抹懊恼,刚刚以为她是苏慎年的人,下手自然不留情面,力道也重些。她现在的神情也不似作假,方才那般紧急也不忘捡起遗落的珠子攥在手心。如此看来,恐怕正如她所说真是来寻人的,竟是遭至无妄之灾。
初春刚暖,燕子鸣啼。
梨园内的花开得甚好,粉粉白白的大片簇拥着,旖旎香甜。微风轻起,吹来一室的鸟语花香,却吹不平苏慎年心头的烦躁与恼怒。他浪费一天时间与一群奶娃娃玩闹,费尽心思就为到这别院里来一探究竟,谁知这摸索了半天,别说玉令了,连个暗格密室都没找到,让他怎能不气恼。
纵是这样想,他还是让人记下了园子的轮廓和这院子的构造,想起玉令就是止不住的忧愁。当年八王之乱明旭太子失踪,连带着太子玉令和传位卷轴也不知所踪。他们这几个兄弟甚至父皇都下令明察暗访一直在追寻他们的下落,毕竟太子明旭才是最正统的皇位继承人,父皇也只是乾德大帝嫡次子。若是明旭或其后代执玉令出现于朝堂,说不定父皇都要被迫退位,那他们兄弟几个,对那把龙椅更是想都别想。
玉令若是一日找不到,他们的心就一日高高悬着。
沈元琅觑着苏慎年阴鸷的脸色,想来定是想要的东西没找着,心中泛起思量。这样看来,王沁之的晕船定是三殿下动的手脚,他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在这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眼前的银面人想必也是为了同一件物什,恰好被她撞见。他的衣裳料子极为平滑顺手,应是现下时兴的响云纱,又有那么好的身手,许是哪位皇室宗亲。
既然其中掺杂了皇室秘辛,那么阿雎钗上的南珠又为何出现在这?
沈元琅苦苦思索却无果,心头烦乱的很。她现在几近躺在银面人怀里,唯恐掉下房梁故动弹不得,平常就不喜与人有太多触碰,如今与一个男子这般贴近让她又羞又恼,偏偏发作不得,便是有一口气堵在心口,始终无法舒畅。
苏慎年见搜查无果,抬脚欲走,沈元琅心中暗喜,轻舒了一口气。下一刻她的心却被狠狠揪起来——
苏慎年的脚下是她耳坠上的银珠!
感受到银面人的视线射过来,她心中一紧,不可置信的抚上莹白的耳垂,只摸到空荡荡的坠柄,许是方才推搡时不慎落下。沈元琅皱着柳眉,渐渐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