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西街,海楼巷,七号铺。
披着蓑衣的黑衣人几乎融入了黑夜之中,急匆匆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蓑衣上的雨水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下摆处明显有着几处利韧割的痕迹,他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出现,重重的喘息着几口浓气,站在门口前,探出半截上等锦袖,打暗号的一下一下敲在门口竖板上。
“咚咚咚”
“咚咚咚”
“吱!”无人接应,门响了。
正门旁边的暗门松动了,微微的从里面打开一条缝,里面漆黑一片,无灯无人,安静的好像一个黑洞,无声的张牙舞爪蛰伏在黑暗之中的猛兽,眼看着这样。
来者反而松了一口气,对方比他更谨慎,这一点反而给了他安全感,因为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犹豫了。
“啪。”来者不脱蓑衣便直接轻声入内,一手按着刀柄,进去瞬间便把门关上了。
他进的是一个大厅隔开的里间,没窗无灯,眼睛看着前面的瞬间,握刀的手紧了。
暗处一个年轻极美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正坐在那里,穿着里衣外披着一件罗汉衣,腿随意弯曲在榻上。
“你是当铺老板娘?”
“谁介绍你来的?”一个带血腥味的人,不管是什么都意味着麻烦。
“禁军总教头,我与他相识,有一次酒后他曾说起你,说你是当今开封最为义气的江湖人。”话虽如此恭维着她,来者从进来到现在举止行动一点不变,这是一个防备的姿态。
“坐吧。”女人眼皮撩起来,那里无惊无喜,端的是一种无所谓的姿态。仿佛不管来的是谁,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你家汉子呢?让男人出来谈。”来者气息出了,事情之重复,他并不想跟个女人交谈。
“来之前没打探清楚,掌柜女,越美人。”
“你就是……”林军那人说的什么都敢接的当铺老板,竟然是一个这样年纪的女人?
“小声点,家里孩子正睡着呢!”越美人打断他的惊讶,满身血味的出现,一看就是走投无路之下闯来的,她可没时间跟别人谈其他的。
这种人一看就是个麻烦,留的越久越麻烦。
“你就是打败林军的那个人?”还是不相信,没法相信一个这样年轻貌美的女人就是打败京城第一高手的人。
黑暗之下两双眼睛对视,对于越美人来说,耐心已经用完了,半夜三更的你管老子打败了谁。
“上门都是买卖,你来做什么买卖?”不做就滚出去。
“我、、、、、我寄存一样东西。”
犹豫再三,来者还是拿出来了一个黑布包裹着的盒子,放到案上,同样的往上面压上了几个银两。
越美人根本不关心包裹是什么东西,她目光落到银子上。
“不够。”
“三百两还不够?”来者两眼一瞪,目露凶光。
“我不爱跟官府的人打交道,东西你可以拿走,放我这里五百起,时间越长收的越贵,行当规矩你应当懂的。”官府代表着麻烦,她不想沾麻烦,当然让她沾也可以,只要钱给够,毕竟,她是开门做买卖的嘛,一切好商量。
“好大的口气,我且看看你这当铺能否有这本事。”来者开口的瞬间手中的刀已经拔出,冲她门面而来,已有取她性命的意思了。
“啪!”越美人出手比他更快,更准,右手食指中指稳如郎中探脉,压在他握刀的手腕处,肌肤之间是一颗花生(她开门剩下的)。
好强,湿透的衣服下惊出一身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