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萧白玉不知何时闪到她身边,指间刚要触碰到她掌心,秦红药却连退两步避开她伸来的手,余光扫见萧白玉脸上显而易见的一怔,晾在空中的手慢慢收了回去。心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潮水重又翻卷起来,欲要开口说手上沾了毒,最终却还是漠然了脸色。
石像不会因为她们停下就不再进攻,此时两人站在一起,斧/枪/弩/箭便齐齐向同一处袭来,萧白玉立时回了神,一刀劈断弩/箭又一刀隔开长/枪,持斧石像的整个身躯已重重的压至眼前,身后已无可退之处,便运功在手打算一掌震退石像。
掌势已出如湍流奔涌,眼看掌心要印上石像,手腕却忽然被人用力扯住,接着便是一股力道传来将她推出大斧之下。秦红药立在原地双掌横出,掌心结结实实的打在石像之上,轰轰声不断,石像被震得倒退几步,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秦红药再度运功迫出毒血,气海已有些翻涌,面上浮起殷红,虽说这毒伤不了她,但短时间内连续中毒迫毒,着实消耗了她不少气力,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喘了几口气,语气又急又怒:“不要碰石像,上面被涂了毒。”
忽然秦红药像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抬头几步跨到萧白玉身前,抓起她左手摊看仔细瞧了瞧她掌心,方才她用这只手握过弩/箭,倘若弩/箭上也被涂毒,她又打斗运功这么久,怕早就是毒发攻心了。还好那掌心依旧白皙,秦红药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一抬头就对上萧白玉的目光,那目光如明镜一般,深深倒映出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自己,秦红药手上一僵,刻意偏过头去,任由她的手自然滑落下去。萧白玉心底也是敞亮,明白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就如同自己也依旧将她放在心上,绝非只是一个与自己相匹配的敌手这般简单,只是奈何造物弄人身不由己,又怎能再想下去。
弩/箭又划破空气,嗖嗖而来,却不想因前面的石像倒下,挡住了大部分箭支,忽听噗哧一声,弩/箭竟生生穿透了那座摔倒的石像,四五支弩/箭穿体而过,石像上留下几个洞穿的小孔,大斧倒在一旁,再不见动弹。西南方的石门微晃一下,怦然合上,休门已闭。
原来是这般解法,萧白玉心中洞明,弩克斧,斧克枪,枪复克弩,环环相护又环环相克。她再度跃身而起,引着另一座手持大/斧的石像朝自己攻来,几下腾挪间将巨/斧引到枪兵旁,趁着巨/斧将要落下时一刀猛砍在枪兵腰间,刀气迸发推的它向前一跌,恰好撞在巨斧之上,石/斧深深嵌在枪兵肩头,石像手中长/枪一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凹痕,又一扇石门合上,伤门落下。
只剩最后一个,但这次却引的困难,石室本就不大,又有两座石像静止不动,剩余的五座时不时碰撞到静止的石像,一时咚咚声不绝于耳,枪兵走的歪歪斜斜,怎么都不能引到弩兵身旁。萧白玉一跃跳上弩兵肩头,连弩一晃失了准头,弩/箭朝着秦红药激射而去。
萧白玉分神扫了一眼,见她微微一扭避过弩/箭,才在弩兵肩头连踏几脚,最后腿上用力一踢,弩兵直冲着长/枪倒下去,长/枪贯穿了石像的前心后背,弩兵双臂一沉,挂在长/枪上寂静下来。死门嘎吱嘎吱的下落,合上的一刹那所有石像俱都静止,维持着矗立的姿势不动,片刻后石像轰然解体,数块巨石猛地滚落下来,隆隆声震满石室。
萧白玉护着孟湘躲到石室一角,滚石撵过满地白骨,骸骨刹那间碎成粉末,在巨石滚动间扬了一空,她内力腾起,密不透风的将自己和孟前辈罩了起来。滚石来势汹汹,又重量惊人,无需硬挡,只待它们撞上石壁自己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