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绘垮下脸来,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怜的模样,咽喉被卡住说话都有些困难:“喂我可是救了你们两个一人一命,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秦红药不为所动,冷冷的瞥着她,齿间闪动着杀意:“你先把手伸出来再说话。”
沈绘嘴角一撇,知道自己举动都已落进这两人眼中,干脆破罐子破摔的伸出手来,手指一松,暗箭飞镖叮当落了一地。秦红药瞟了一眼地上的暗器,数量之多令人咂舌,她自己尽力而为也不过能一次发出八枚暗器,眼前的女子随手一抓竟是握了十几二十发暗器在手中。
虽然她抛下了暗器,但以防万一秦红药还是没有松手,毕竟方才从她口中说出九华派三字,再看这暗器模样,很有可能就是她隔断悬崖上的那根绳索。于是便一手钳住她喉咙,一手探进她怀中,确认她衣袖中是否藏有其它暗器兵刃。
沈绘在她手指下不敢扭动脖子,身子下意识向后缩去,一张脸略微胀红起来:“哎你摸我做什么,你想摸就去摸那边的姐姐啊,你们方才不还吻得难舍难分吗。”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神色各异,震惊的打量着她,孟湘感觉到萧白玉扶着自己的手突然僵硬了起来,心里长长的噢了一声,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们这么久才回来是因为在下面寻了个地方那样么,害的自己在上面提心吊胆的喊了那么久。萧白玉一面是为私密之事被人说破而羞窘,一面却又诧异她是如何跃过陷阱机关至此,又为何要救下自己。
秦红药眼眸一暗,不知她看见多少又听见多少,但下意识就觉得萧白玉半分都不想让他人知晓此事,若是她跑出去乱说自己是无所谓,萧白玉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便指上发力遇要将她毙命于爪下。
“好了,先放开她吧,她好像知道这黄巢墓的所有机关。”眼看着沈绘一张脸已经充血胀红,萧白玉还是出声拦住了她的杀招,看起来这姑娘并没有在她手中反抗的能力,待问清楚再做决断也不迟。
秦红药心知此话有理,手下一松让沈绘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常,但她被卡着脖子如此之久,也不见一丝气喘咳嗽,好像是不用呼吸一般。沈绘揉了揉脖颈,皱起眉吐苦水:“哪有这么样的人,要没有本姑娘你们早就淹死了,真是农夫与蛇东郭救狼,诗里说的真准。”
这两个是诗吗,秦红药有些无语,细致入微的打量了她一番,她在生死间走了一遭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丝毫不知自己只要微微一动她就再说不出一句话。但她说话间胸口却毫无应有的呼吸起伏,就连那胀红的脸色也是因为命脉被压迫,血色上涌,并非是因为憋气所致。
孟湘也注意到这一点,心中一动大概猜到了这女娃的身份,能在黄巢墓中来去自如,还不知在潮水中憋了多久依然神采奕奕,也只有一种可能。她眉头微挑道:“没想到还能见着江湖失传已久的鲸息功,鬼谷派果然名不虚传。”
沈绘面上褪去几分嬉闹之色,正眼看着面前的老人家,自言自语道:“鬼谷派么……竟还有人相信这个门派真实存在。”
秦红药倒是听说过鲸息功这门功法,传言修炼此功者如深海巨鲸,气息几乎静止,屏息几日几夜也不是问题,也难怪她能在潮水涌来时潜藏那么久都不被发现。按理来说她不闻气息,若真想出手躲在暗处应是更容易得手,但她却是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你从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秦红药想确认到底是不是她在悬崖外割断绳索,看样子是不大可能,想要她们的命又何须出手相救。
“就那片空地啊,我看着那位姐姐陷入阴阳倒乱之阵,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