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玉点了点头,又舒心笑道:“九华山上师兄徒弟都陪着我,不会有大碍,待我将刀藏在九华山上便去金府登门拜访,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底细。”
“不行,等我回来再一起去。”秦红药不容推拒的下了决定,萧白玉本要说些让她放心的话,告诉她自己只是假借拜访之名瞧瞧金铁衣的脚踝是否受伤,但见她一脸紧张,张了张口还是收了回来,轻笑着默许了她的决定。
“你来见我时不许大张旗鼓的,引来的人多了我很难护你。”萧白玉一想到秦红药平常的张扬行径就有些头疼,走到哪都是风风火火引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可这人再怎么伪装自谦都很难称得上平庸无常,招蜂引蝶似乎也怪不得她。
秦红药歪头凑到她耳边细语道:“当然,毕竟我是要同萧掌门私会,怎么能让别人瞧见。”
萧白玉瞪了她一眼,也不见她一脸笑意有丝毫的收敛,将她身子推开后又黏了上来,最后还是无奈的随她去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似是有千叮咛万嘱咐,孟湘夸张的搓了搓手臂,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努力的挤进两人之间,才勉强把她们分开,嫌弃道:“好好走路行不,你侬我侬的话等我消失再好好说,赶紧出墓,我这个老人家都快饿死了。”
秦红药被挤开也不恼,双手背在身后调侃道:“孟前辈你这块老姜怎么会饿死,叫你的好孩子出来给你寻点人肉骨头也足够填饱肚子了。”
孟湘假装惊恐的挽起萧白玉的胳膊,话里憋不住笑:“玉儿玉儿,她居然叫我前辈了,你快出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还是她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啊。”
秦红药低啐了一声为老不尊,一时几人的笑声混在一起,高高低低,在小路中回荡出一片愉悦,踏出古墓后笑声依旧未歇,忽然倾撒下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三人身上,久违的呼吸到新鲜空气,各自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久在古墓中的冰冷身体被太阳热热的烘着,不由赞一句活着真好。
“妹妹如此开心,想必是得胜凯旋,可真让为兄苦等这么久。”柔和沉稳的男声响起,却像是一道破空而来的惊雷,秦红药笑意一僵,眼中狠辣之意一闪而过,抬头去看时笑容尽收。只见夜诀沉散漫的侧卧在山间一块巨石上,一臂枕在脑后,漆黑长袍伏在巨石上又纤尘不染,那只雪白小貂依旧卧在他肩头,蓬松的巨尾铺展开来似是为他肩上裹了一块纯白披肩。
夜诀沉半抬的眼扫过面前两人,缓缓坐起身,他动作分明如此缓慢,可忽然人影一闪,方才卧在巨石上的男子却陡然站在眼前。他先是欠了欠身子,竟是在道歉:“我叫人割断悬崖旁的吊索只是想让你们从正路出来,不想手下没把握好时机差点让萧掌门殒命,我本答应妹妹不取你性命,这实在是我的过错,我候在这里专程为萧掌门赔罪。”
他伸手一抓,竟不知从哪里飞出一个人来,被他钳着衣领吊在空中,一个八尺高的汉子在他手中双脚离地,瑟瑟发抖到脸上一片土色。夜诀沉轻轻摆了摆手,那大汉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的划出一道弧线,伴随一声惨烈的叫声被他掷下悬崖。
他极深邃的眼眸又转了回来,人命在他眼中只是蝼蚁,他合掌淡淡笑道:“妹妹,萧掌门应是原谅我了,把刀拿过来,我们要回家了。”
秦红药站在原地没有动,手握上悬在腰间的剑柄,但夜诀沉的目光始终凝在萧白玉腰间,显然是将阎泣刀所在之处看的一清二楚。萧白玉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