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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愿言配德兮(贰)
竟被自己人埋伏在后,又怎能不哀莫大于心死。萧白玉并没有走开,皱眉道:“他们已知道你就在傲海帮,就算不回洛阳也躲不过。”

    “教主亲自下令要杀我,我又能躲到哪去,别忘了武林中数个门派被灭都是教主的手笔,我再厉害能厉害过一整个门派么。”秦红药还是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轻松的笑,反倒是安慰起她来:“没事的,死在我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就算我死了也蛮值当的不是么。”

    萧白玉知道现在应该拔腿就走,解药和师父留下的口信都在她手里,她能从秦红药身上得到的都已经到手。可瞧着眼前历经风霜后浅笑的面庞,她突然理清了这一路缠在心中的烦闷,抽丝剥茧后寻到了个有悖常理的念头,若秦红药不是修罗教的人,说不定她们真的能相交结友。

    这个念头挣脱了以道义和正邪为名的藤蔓,自心底破土生长,让她下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之前说要和我联手,还做不做数?”

    好在秦红药收了笑容,也或许是没力气再笑了,身子顺着床头滑了下去,她喃喃道:“你们那位金盟主好像也在找阎泣刀呢,他好像还没发现这手帕的玄机就被我偷过来了,不然他为何对我死追不放像是我刨了他家祖坟……”

    “什么玄机?”萧白玉接口问道,她倒是不大意外金铁衣也在寻找阎泣刀,试问整个江湖有谁不为当年九华婆婆手持阎泣刀以一敌千的传闻心动。这话问出去却没得到回应,那人沉沉的躺在床上,没了动静。

    萧白玉心下一紧,抢前几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双指搭在她脉搏上,脉相虚弱内力堵滞,看来真的内伤不轻。她顿了半晌,终于将弯刀缠回腰间,将秦红药的身体扶起坐好,自己也坐上床铺,四掌相抵,真气自头顶百会穴蒸腾而起,为她运功疗伤。

    这天罡拳的力劲的确霸道,内力流转间感觉到她数条经脉都有损伤,萧白玉静气凝神,慢慢将她损伤的经脉复原,单单留下了任督二脉的伤势。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收掌睁眼,既保了她一命,又让她所能施展的内力大不如前。

    扶着她躺回床上,萧白玉瞧着她自脖颈一直蔓延到胸口的血迹,手指微微一动,心念还未到已伸手落在她锁骨处。那血液尚未干涸,指尖沾上了点点滑腻的湿润,替她擦拭掉那道湾流般的血痕。

    这才站起身,到桌前点起烛灯,将手帕放在火光下细细看着,的确是师父的那块。她将手帕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番,并未见到有任何字迹或是标记。她心下有些怀疑,可那人还是昏迷未醒,只得暂时倚着手臂小憩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秦红药就醒了,她撑着床铺坐起,这边一动那边也抬眼转过了身。清晨的雾色朦胧,她半撑着身子望着桌边那人,好似一副淡雅的山水画,如果那脸上的表情不要这么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更好了。

    “这手帕中到底有什么玄机。”萧白玉嗓音有些微哑,她坐直身子抿了抿鬓发,眼中的睡意一扫而空。

    秦红药指了指房角的水盆架,她后背中了一记天罡拳,光是坐起来都觉得骨头疼,一句话都懒的说。萧白玉却看懂她的意思,站起身将手帕浸在水中,不一会儿手帕上浮现出几个小字,’北有天池,水击三千里,藏于其下’。

    “叫小二打桶水进来,我要洗洗。”秦红药皱着眉站起身,觉得身上血污黏腻,脸上鲜少的没有一丝笑容,蒙上了一层阴骛,萧白玉瞥了她一眼,见她行动迟缓嘴唇苍白,还是下楼叫小二打了桶水进来。

    秦红药也不多话,拉过屏风一挡就开始宽衣解带,先是抛出条长裙,接着一件件里衣也挂上了屏风。天色还未大亮,房中的烛火摇晃,将屏风后的身影映的一清二楚,萧白玉刚在木盆中洗净脸偕了齿,抬头就看见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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