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录的唇瓣是冰冷的,好像还带着河流里冰冽的气息,一点点的温暖也没有,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捉弄扰乱了心跳,好像被人推入了万丈深渊,脑子也变得不清醒起来,这人怎么这样,她眼睛更红,一眨眼睛,眼泪就一个劲的往外流……
她的初吻啊,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没有了。
商录放开她,大概自己都没想到会对她做这种事情,被她通红的眼睛吓的后退几步,强硬的吼她:
“以后再这样说话,就不是这样让你闭嘴,要找绣花针给你缝起来。”
说完这话,他把傅云生丢在房间里,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下楼,他径直往后山跑,像个疯子一样的抬起手把挡住自己视线的枯树枝全部折断,跟在他后面的大黄随着他跑了很远,一直在后面拼命叫唤,商录心里更烦,转过身对大黄骂:
“我不跑,我不跑,你给我滚鸡儿蛋。”
大黄和他一起长大,通人性,这会儿看小主人朝自己发火,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它赶紧趴在地上,尾巴扫着地上的落叶讨他欢心。
商录有气发不出,干脆脱了鞋子爬到后山的大核桃树上,盯着傅云生房间的位置看了很久,他坐在枝干上,想起刚刚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情,想来自己真是个冲动的混蛋,他点燃一支烟坐在树上默默抽着,抓着自己的头发,看看地上围着树打转的大黄,心里想的,却是刚刚自己和傅云生的那个吻。
女孩子柔软的唇瓣像是夏日里通红的樱桃,带着温热的甘甜气息,如同在心尖上盛开一朵花儿。
至少,比他在梦境里遇到的那样要美好许多,美妙许多。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唇,好像那上面还残留着傅云生的气息,像朵小百合一样甘甜芳香,连嘴唇都舍不得擦。
他想到这些,又暗自怪起自己的脾气,抬手把嘴唇使劲的揉了几下,揪自己的耳朵,一抬手把树上的枝条扯下来,一片一片的拔掉上面的叶子,时不时抬起头看着傅云生的小房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而树下的大黄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看他坐在树上扯叶子,在树下打着圈圈,用嘴巴去接那些掉下来的树叶,玩得不亦乐乎。
——
傅云生哪里也没去,把房间门关上,坐在书桌上哭了好久。
他真的是个大垃圾,对女孩子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跑的无影无踪,连句道歉也没有。她对着镜子把唇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平日里被商录被欺负惯了,打不过他,骂不过他,只能默默缩在房间把商录这混蛋骂了七七四十九遍。
后来还是被楼下刘氏的喊声打断,傅云生赶忙收拾好自己下楼,刘氏没看到商录,自顾自的说这死小子跑去了哪儿的话,又问她:
“你见到那条鱼没有?”
中午是母子两一起出门的,刘氏闲来无事也会陪着商录去河边玩,她看傅云生点头,准备下厨做饭,问傅云生能不能帮她杀鱼,傅云生乐意帮她这些事情,手脚麻利的卷起袖子,把商录钓来的鱼儿全部处理掉:
“这小子的性子是真的倔,好好的一条河被他砸了几个大窟窿,非说这鱼就像你,怎么都要抓送你。”刘氏和傅云生说起自己和商录去河边钓鱼的场景,本来才刚刚开春,河面上还有薄薄的冰,商录钓了几条鱼上来,忽然见到冰面下游着这尾鱼,不顾刘氏的劝阻,直接砸开冰面和鱼儿玩起了捉迷臧:
“这鱼看起来也不敢吃,又那么怪异,我怕吃了不好,云生,你千万别给炖了。”
傅云生蹲在地上杀鱼,掏出鱼腮留给大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