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商录就会默默站在楼梯口抽烟,看方海蹲在椅子上的怂样,弹掉烟灰,和方海较劲:
“连狗都摆不平,还想泡傅云生?”
“我才是不泡。”方海比商录含蓄太多,说话理直气壮:“我是追。”
方海对自己再追傅云生的事情供认不讳,说话间把自己的试卷亮出来:“你看见没,我是配得上她的。”
好学生就应该和好学生玩,不和小混混混作一团。
两个人的话只说到这里,听到傅云生在楼下锁门的声音,商录自觉停止谈话,进了房间把大门敞开着,还是坐在卧室里看电视。
大黄可谓是商录的得意伙伴,如此几次放狗吓人,效果还真的有,后来方海干脆不来了,只在学校里和傅云生复习。
这场胜利,商录凭着一只狗大获全胜,结果暗自开心还没几天,就出了事:
这个周末,傅云生和商录刚刚拿了摸底试卷回来,还未到家就看到院子里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们把刘氏和大黄堵在院子里,个个手上都拿着棍棒,看起来不怀好意,这村子里的人傅云生都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她面熟的。
商录忙带着她从人群里窜进去,问他们:
“你们干什么?”
领头的男人看这家里还有个男人,脸色缓和一些,接着便把目光落到了傅云生身上,知道她就是他们要找的小姑娘,开口说话:
“我们是来找傅云生的。”
刘氏没弄清楚这伙人找傅云生的目的,自然不肯说,现在傅云生回来了,忙拉着她到自己身后:
“光天化日抢人呐,还有没有王法?”
“大姐,我们这可不是抢人,我们是清河村的……”
几个人并不属于傅云生所在的烈阳组,这个村的人和他们村隔着一座大山,今年过年,傅云生的父亲傅大荣在他们那边打牌输了钱,索性破罐破摔,傅大荣说起自己有个女儿马上就要初中毕业,已经到了适婚年纪,自作主张给傅云生定了亲,拿了人家的礼钱,这家人没见到新娘子,傅大荣又不肯给钱,这才找来了商录家要“小媳妇”。
在这个地方,女孩子并没有多少人权,就像是她的小慧妈妈一样,像是这样的贫苦人家,只要拿得出彩礼,到了出嫁年纪就可以靠出嫁给家里赚点彩礼钱,无论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只要是父母之命,谁又能抵抗的了。
傅云生没想到傅大荣到了这时候还会坑自己一把,眼圈一红就低着头在一旁哭:
“我不嫁,我妈不会同意我嫁人的。”
领头的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好脾气,拿了傅大荣亲自写的白纸黑字:
“傅大荣是你爹,没错吧,这婚姻,父母之命……”
“谁他妈还和傅大荣有关系。”商录的暴脾气被激怒,一手挡在傅云生面前:
“她在我家住了多久了,要人也看看我给不给!”
刘氏一心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商录发火,拉了他一把:
“有话好好说,现在文明社会,别动不动就棍棒都拎起来了,这孩子父母离婚,不归傅大荣管,我们不能把人给你啊。”
刘氏到底是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有些害怕的拉着儿子的手腕,偷偷劝商录不要动怒,万万不能动手。
商录家就在村口,离其它的村民们远了些,现在被人上门欺负,一时之间竟还找不到人应援,亏几个学生急匆匆路过,商量着去自家屋里拉男人来助阵,不一会儿几个男人就从村尾赶来,也拎着锄头棍棒,大声呵斥着:
“干啥呢,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