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睡衣的秦深一手搭在门框上,勾着抹慵懒的笑意,“这是我家。”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是他家,他爱在哪就在哪。
看他的样子,显然已经回家很久了。今天晚上,因为李明君的激动,我说话的音量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提高了。我不确定藏在门后的秦深听见了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你听到了什么?”
上扬的嘴角笑意更甚了,“听到某人说喜欢我。”
瞧着他这幅小人得志的嬉皮笑脸,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膈应道:“呵,你这是幻听。”
他耸耸肩,看似一脸无所谓,“幻听也好,真听也罢,反正我就是听见了。”
这人脸皮厚着呢,用不着跟他较真太多。我没好气地从声带里溜出一个简单而轻微的音节,“哦。”
我转身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突然手臂感觉一紧,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气味就从身后飘来,肆意地钻进我的鼻腔里。
这只手的主人是谁的,用后脑勺猜也能猜得到。背对着他,我扯了扯手臂,试图从他的五指山里获取我的自由。
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最明显的便是体力的悬殊。
挣脱不掉,我微微往后侧头,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不耐烦地命令道:“松手。”
“现在夜深人静,不如我们……”
魅惑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际却让我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的头像是躲豺狼猛兽般尽可能地远离他的薄唇,打断了他散发着暧昧的下文,“夜黑风高杀人夜。”
他总能无视我的冷漠,自顾自地调侃道:“呵,你喜欢的话,造人也可以。”
我感觉我的脸火辣辣的,可我还是硬着头皮掩饰着自己的羞窘,“造你妹!没事就滚回自己家洗洗睡!”
“我正忙着跟我的准女友培养感情。”
我的心里还惦记着他今晚说的,让我照顾他家生病的小毛孩。一想到这里,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爽,说话的语气也跟着不友好了。
不是,对着他,我的语气和态度就从来没有好过。
“这么有空,你应该回去照顾你家生病的小宝贝。”
“晚晚,如果我没有feel错的话,你这是埋怨我陪你的时间少?”
我转过身对着他裂开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呵呵,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会患上臆想症的?嗯,有病得治。”
“对,我患了相思病,你有药吗?”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是这幅淡定中带着些无赖的表情?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宠辱不惊,不好听的便是脸皮厚。
他的嘴角总是勾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细看的时候,总感觉他在窃喜,甚至是在庆幸。被人骂的时候,还高兴?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有受虐的倾向。
“呵,农药,要吗?”
他的笑脸丝毫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发生稍微的收敛。
“只要是你给的,即使是要命的毒药,我也甘之若饴。”
甜言蜜语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就会沉沦下去。
只可惜,对于他这样的情场浪子,我才不会轻易上当。
“杀人可是犯罪的。想吃毒药的,就自己去找。免得死了,还连累我。”
他的食指抵在我的唇瓣上,“晚晚,别轻易把生死挂在嘴边。我不舍得留下你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你也不能丢下我。”
因为他一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