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还记得自己,并且在重逢的时候表现得异常激动,而自己却因为忘却对他满是冷漠和陌生,这犹如给那人当头的一棒。
可,我不想因为善念而创造不存在的记忆。
我轻笑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善些,“我?萌萌,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哦!”
“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晚晚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看着她那么激动的情绪,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萌萌,你的问题有些奇怪。”
“我……”
“我吃饱了。”
秦深的声音比较吸引,我低下头看见碗里还剩下半碗的汤,“嗯。那么快?不多吃点吗?”
“够了。”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嘴,“晚晚,要不,你先过去看看她?”
我转头看了看忧伤地站在一边的秦萌,思忖了片刻,才点点头,“好吧,我现在过去。”
我把餐具收拾好,放在另一张桌面上,等回去的时候,再把它们带回秦深住的地方去。
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我特意放慢了脚步,想看看秦萌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但是,她被秦深打断了她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吭声了。
高深莫测的秦深,还有他莫名其妙的妹妹。
我耸耸肩走出病房,顺手把门带上。
或许秦萌她自己认错人了。不用想那么多,别人的事情还轮不到自己瞎着急。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兜兜装转了好几圈,我才猛然发现自己忘记问武阿姨住在哪一间病房里。
幸好刚才秦深派来的人已经帮我从家里拿回我的手机。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益鸣发了个短信。
很快,我的手心就传来剧烈的震动。
武阿姨还在顶楼的重症监护室里重点观察着。我去到门口的时候,益鸣和武伯伯、益凡神情悲伤地站在那里,透过厚实的玻璃窗看着里面的人。
这一层的气氛总弥漫着低沉的气压。
我清了清嗓子,喊道:“武伯伯,益凡哥,益鸣哥。”
印象中的武伯伯是一个慈祥的人。即使他的爱妻现在生死不明,但他还是极力地对我露出一丝微笑,“呵,晚晚,你来了。”
“嗯。”
在如此脆弱的生命面前,我知道安慰的语言都很苍白,可除此之外,我并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武伯伯,你不要太担心。武阿姨她那么好人,一定会没事的。”
他摇了摇头,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唉……但愿吧。”
“晚晚,你昨天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益凡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益凡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嗯,警方说是有人蓄意放火的。”
“怎么蓄意放火?不是煤气泄漏而已吗?”
“你忘了吗?我们小区用的都是统一供应的天然气。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割断我家里的管道,根本不会发生泄漏这样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理所当然的意外竟然是一场人为的事故。
我有些忐忑地问道:“可是,有谁会这么做?有什么人会针对你们家?”
看着在场的三个男人都一致沉默地摇摇头,我疑惑地问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晚晚,你知道我们家向来都不会跟别人结怨的,而你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