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着八公分高的鞋子快步地向我走来,眼里含着朦胧的泪光,哽咽着搂住我的脖子,“晚晚。”
我不忍心拒绝她的拥抱,但陌生人的亲近却让我无措地四肢僵硬着。
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满是疼惜地说道:“孩子,你受苦了。”
我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开口喊道,“阿姨。”
“晚晚,你以前都叫我晴阿姨的啊。都忘记了吗?”
“以前?”
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困惑,松开我的肩膀后,就拉着我往旁边的皮沙发走去,“来,孩子,告诉我,你这五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这五年?”我内心的疑惑更大了,“阿姨,您指的是哪五年?”
红唇勾着微微扬起的弧度,“就从你18岁到现在,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十八岁那一年,我妈妈因病去世,之后我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到现在。高考结束,上大学,大学毕业找工作,找对象。”
说实话,对于生活中的一些经历,忽然让我回想概况,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瞳孔出现了一丝不敢置信的惊讶,“你说你妈妈是因病去世的?”
回想起出现在她生命最后那段时光里的苍白的脸,我的心情直线地滑落,“恩,是的。”
“她患了什么病?”
她患了什么病?她患了什么病……我在心里重复默念了好几遍,不断地在脑海里搜寻着,什么病?
似乎,我只是牢记着她那张苍白的脸,却从没铭刻关于她患病的画面。
身为女儿,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因为患了什么病逝世的。我羞愧地摇了摇头,小声回答道:“我……不知道。”
她并没有丝毫责怪我的意思,反而奇怪地转移了话题,“你家里有没有保存琳儿的病历?”
“琳儿?”陌生的名字传入我的耳膜里,却没有在我的大脑皮层形成任何的联系,“琳儿是谁?”
在场的另外三人显然对于我的回答,非常地吃惊。似乎,在他们的眼里,我必须得知道汪雨晴的口中所说的“琳儿”。
秦萌收好了脸上的惊讶,咽了咽唾液沫子,“晚晚姐,你知道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爸爸”这个词语有种莫名的敌意,“我没有父亲,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秦萌转头看了看汪雨晴的脸色,继续看着我追问道:“那你妈妈呢?”
“我妈妈就叫……叫……”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就是哽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响。我想在已经放空的脑海里寻找一个正确的字眼,然而,我失败了。
“晚晚姐,你不知道你妈妈的名字?”
听着她断定的口吻,我很想否认这个事实,可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的理由。
就在我迟疑着该点头还是随意捏着一个名字出来忽悠他们的时候,汪雨晴郑重地告诉了我答案,“你妈妈叫林琳,她是高级催眠师。”
林琳?零碎的拼图分散在大脑皮层里,毫无默契地自行其道。正如一个陌生的词汇闯入我的记忆里,溅不起任何的涟漪。
我更关注的是后者,“什么高级催眠师?”
汪雨晴的思绪像是飘飞了万里,“以前我和你妈妈,还有你米尔阿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