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瞧着她的模样,推测应当是被吓到了。
只因那红娘痛苦着捂着头嘴里念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云夫人思量了一下,开口道:“我确实是这
座楼的第一人主人,不必怀疑。”
红娘终于不受打击的晕了过去……
无钩唇角悄无声息的勾起,好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话。
云夫人不甚在意的笑笑,对鸣止道:“交给你了。”
云夫人把无钩带到后院的池塘边,自己躺在雕花檀香的木椅子上,听在池塘喂鱼的少年的问题,他的嗓音很好听,冰冰凉凉的让云夫人很是受用。
无钩问:“什么是爱?”
云夫人默了一会儿,觉得“爱”这字真的是个大话题。她瞧过许多曲折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爱情经不住时间、金钱、容颜的考验。缠绵悱恻的爱情她也见过,真的不多。
便眯着眼睛,享受了一把牛骨髓油茶的美味,才轻飘飘道:“爱么,怎么说呢?应当是欲吧。你喜欢我的貌美,我钟意你的家世金钱,是这样互补的得不到。”
无钩面无表情的来到她的面前,纠正她:“爱情是情比志坚的。”
云夫人咬了一口羊肉水煎包,递给少年一个藕粉桂糖糕,少年愣了一下,接了过去。
云夫人口齿不清模糊道:“那种东西就少了,茫茫人海,若能找到几对,那真的是喜事。”
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也有喜欢的人?”
少年老成的叹口气,答:“没。是父亲与母亲。”
云夫人一听瞬间精神了,道:“说来听听。”她一向对这种事感兴趣,尤其是缠绵悱恻,凄惨动人的爱情故事。
少年话很简洁,但云夫人脑补很厉害,无论怎样的情节都能被她补成一段美好的传说。可是对少年说的故事,竟然脑补不出来。云夫人羞愧的想,这不能怪她,要怪只怪少年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出生时,母亲已经不在了。”
第二句:“父亲从不提母亲。”
这……她该从那里挖掘yy的依据?
云夫人不可思议道:“这,那里缠绵了?”
无钩坐在地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何时说她们很好了?”
云夫人一噎,一本正经道:“有啊,我的记性很好,你忘了。”
还未张开的冰雪的容颜忽然展出一朵白莲,阳光的金色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一幅梦幻的画面。少年笑了,像是冰封的芒花,易碎的美好。他笑道:“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
云夫人在他的话里头挑了个“我”字,惊奇的发现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自称。又漫不经心的问:“你离家出走是做什么?找你母亲?”
无钩轻嗤道:“在家里烦了,出来转转。”
“那你母亲?”云夫人小心翼翼的探头问。
“哦,找到就找到了。找到了……”小少年无钩在这里停顿了一下,让云夫人以为这孩子话到动人处,要酝酿一下哽咽的说句话。
谁知那孩子干脆的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