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刹心中又是一番懊恼。
云夫人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都过去了那么年了,记忆早就模糊了,你不说,我都忘完了。”
此事云夫人又废了一番口舌安慰那刹了几句,这才作罢。
云夫人同那刹到了西天后,着实惊艳了一番。这西天还真是好看。遍地的风铃草,各色的风铃草,染了整个西天,西天盛产风铃草,风铃草里有音乐,风一吹,皆是天然的走唱。白云飘飘然的,随意落到西天某个角落,有提着佛珠的僧人在上面打坐修行。也有仙鹤在巨大的湖泊边顺自己毛发,或者肆意的略过湖面,在落到地面时,已经在飞时钓了一只鱼后饱了口腹之欲。更有生石花在榕树下,成片的生长,那一小朵一小朵的生石,如小石头般细细的铺到人的视野之内。
但这也不过是西天的冰山一角。
西天到底如何,还应该多转转才知道。
他们到时,立即有佛人迎了上来,为他们引路。直到一路来到瞧起来比较大看起来并不是很华丽倒是很低调的四合水式的吊脚楼。云夫人对这楼最记忆深刻的就是正屋的云台阶,铺的老长了,她觉得应该裁断一点。
云夫人盯着脚下的云台阶神情极为认真的看了半响,直到那刹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这个感觉似曾相识呢?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云夫人想了想,最后归结到梦。梦有时虽然荒唐,但是有时却能梦到未来,譬如,她前些日子梦见她又晚饭总是多吃两个鱼丸子,醒来之后,果真不错,每天晚上必然要吃个鱼丸子才肯入睡。所以,肯定是做梦梦见过。
但是,走到正屋时,那刹已经被请到其他地方去了,唯有云夫人被请到了里面。
云夫人进去时,看见焚姥佛祖正在焚香,云夫人想了想,便静静的等着焚姥佛祖焚晚香、净过手后,才行了个礼,颇有风度的道了句:“焚姥佛祖。”
焚姥佛祖见云夫人这般拘礼,似乎有点不满,拿起一卷经书递给云夫人,道:“白云,你怎么变成这副安静的模样,莫不是又在扮演什么人?”
云夫人被他的话给弄晕了,觉得焚姥佛祖有九成的可能性认错人了。只好道:“佛祖,您可能认错人了。我不叫白云,我叫云落。”
谁知,焚姥佛祖只是摇头叹息道:“又在胡闹。”
云夫人无奈了一回,便静静的不作声,等焚姥佛祖说话。
焚姥佛祖又道:“你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跟为师说一声,你可知你师弟找你找的都快疯了?”
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西天佛祖是她师父?长生神佛是她师弟?这高枝……不是一般的高啊。都快高处不胜寒了。
云夫人险些没晕过去,捂着自己快炸了的小心肝,定了定心神。结巴不可置信道:“您,您,说什么?这绝不可能。”
焚天佛祖见云夫人这般不对劲,便拉着云夫人的手臂,强行用神识在她脑子里探查了一番。这术法有些霸道,让她脑子生疼,无法集中心力去应对其他东西。出于本能,云夫人用仙力震开了他的手。可头还是疼得厉害,这术法实在伤人太重,这佛祖跟她什么怨什么恨哪。
云夫人头疼的连意识都模糊了,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什么“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你师弟这些年过得不好”“当年的事他也知道一点,是你师弟过分了”这些个话直吵得她心里烦闷,惹得她大逆不道的吼了一句:“够了,别说了。”
可惜,没用。
焚姥佛祖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那看她的神色极为温柔,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