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母瞪着儿子,一副俨然不相信你是我儿子的模样,瞬间气红了眼眶:“珞宁,你太让妈妈寒心了!你知不知道妈妈当年怀着你的时候多么辛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呢?”
他知道,他都知道。
因为失去了一个哥哥,所以父亲和母亲对他格外重视,“但是妈,我只想知道你把我的糖盒子放到哪里了?告诉我好不好?”
珞宁的声音几近哄的味道。
“我把扔了!”珞母语气决绝,一句话就把珞宁打入无底深渊,那孩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拉着母亲的手问:“您把它扔哪了?告诉我!”
珞母一气之下,甩开儿子的手:“别再执迷不悟了,那个珞家是我们能够高攀的起的吗?”珞母拍着胸口,大有掏心掏肺的意境,“我们只是普通人家和人家差十万八千里呢,人家能看得起咱吗?”
珞宁不说话了,却苦笑:“戏子,都是戏子!”
“你说什么?”珞母从来都没有听儿子说过这样的话,不觉一惊,“小宁,你说谁是戏子?”
珞宁抬头,目光里没有一丝冀希,近乎冷漠的看着母亲:“不就是你们吗?”
啪的一声,珞母举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见儿子被打,珞父也急了,跑过去阻止珞母,“你这是干什么,小宁还小,跟他说道理不就行了,你平时道理不是挺多的吗?”
珞母扭过头。
珞父又转向儿子:“我和你妈都是为你好,天下间哪个父母不是可心里疼自己孩子的,你跟那个珞夕林差距太远,别再联络了,她要出国你就让她出,你俩腿再快还能拦住飞机不成?”
珞父无意间的一席话,将真相大白,他看着父母问:“谁来过,于欣吗?这些话又是她告诉你们的?”
珞父不说话,半晌终于把珞母的心里话逼了出来,她说:“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于欣做我儿媳妇,那个珞夕林你死了心吧,只要我跟你爸都活着,她将来就别指望能进我珞家的门!”
珞母的话让珞宁心寒,他看着几乎不变得不认识的母亲,隐忍窝囊的父亲,开了口:“爸妈,你们总说我们家穷,不如人家,不敢高攀,所以夕林无论做的再好,无论有没有惹到你,你都欲加之罪,认为她是错的。对,我们家情况是不好,可是如果我们自己看得起自己,谁有敢看不起我们呢?
你们给自己自我限定,认为这辈子就只能当个穷人,你们穷了一辈子,真的有想过我吗?我跟珞夕林在一起,没有想过高攀她,让她看不起咱们,相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在想怎样更努力,让她和你们都过上好的生活。她对我来说,不是负担而是动力,我向往美好生活的动力。”
珞宁把目光看向母亲:“妈,您偏心于欣不过是因为她和我们家的情况一样,而你所谓的门当户对,不过是想让我跟她一起堕落。妈,两个人的结合,不是两个病人在一起任由伤口溃烂而死亡,这两人之间有一个是病人,有一个是医生。医生医治病人的伤口让他成为一个健康的人,从而喜悦,两个人才能一起携手走下去。”
珞宁挥挥手:“妈,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您告诉我,我的盒子在哪里?”
珞母不说话,珞父却心软,叹了口气,告诉儿子:“你妈把它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你去……”
珞父的话还没说完,客厅里早就不见珞宁的身影,只留下珞母埋怨丈夫的声音:“你这是干什么,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你要害死他是吗?你已经害了一个孩子,剩下这一个为什么不能手下留情!”
珞母痛哭,珞父只在一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