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幕上依旧闪着光,循环播放着这段录像,投在地板上的影,偶尔亮,偶尔暗,珞夕林一开目光,盯着那些移动着的光,沉默着回想起一幕幕往事,“我在机场等你,你来,这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机会。”她留给少年一抹决绝冷漠的背影。
……我爱于欣,我要留下来陪她,珞夕林忘了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祝你幸福……
像是掉进冰窖里一样,她抱紧自己,任由泪腺张阔,眼泪肆意涌出,模糊视线,像一个对言语迟缓的人,一字一句:这就是你想要的幸福吗?你的幸福吗?
最后那句[你的幸福吗?]几乎咬牙切齿!
门开开了,原本双手插兜,倚在墙上等待的托马,突然间回神,站在外面等着珞夕林出来。时间过得非常慢,自那门开了以后,再无声响。
当托马忍不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间就对上一抹颓废的身影,珞夕林低着头,长发披在脸上,看不到模样,两端肩膀萎缩无力,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搭在门把上。搭在门把上的手,手背青筋突兀,腕上的手骨非常明显的兀起。
“calista?”托马小心翼翼的唤她。
珞夕林像是听见了声音,慢慢将头抬起来,但那一瞬却将托马吓着了。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珞夕林双眸肿胀通红,眼睑下一抹青黑,眼神呆滞无望,看着他又好像不在看他。神思缥缈。
托马唇线紧抿,不敢说话了。
但珞夕林出来后的动作却非常怪异,她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一样,腿脚极为不灵便,伸手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出来。
原本不敢打扰她的托马终于忍不住开口:“calista,你没事吧?”托马很急,但他的话,如同投石落井,无声无应。
“早知道我就不出这个馊主意让你看这个录像了。”托马小声咕哝了句,但珞夕林却突然有了反应,她猛地抬头,一抹冰冷的视线朝托马射过去。
因着眼眶中的泪水未散,哭的时间过长,她的眼角都是发红的,乍一看眸子便是猩红色。
托马心头一惊,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摆手告诉她:“你放心,这录像只要你看过我就会销毁,绝不会泄露出去!”
她这下真的是放心了,回头,身体离开了墙,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当下楼梯的蹬……蹬声传来时,托马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calista!”
珞夕林离开托马的公寓,一个人神情恍惚的走到大街上,托马一路追过来,看到她面前停下一辆出租车,她要开门时,托马快步跑过去扶着她,挥手叫那司机离开。
她不理他,也不看他,软塌塌的像个木偶一般,大脑里依靠唯一的一条神经支撑着,由人摆弄。
托马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任何人带你离开,你等着我,我去开车过来。”
托马看着她的样子,别说是开车了,就算离开一会儿她都可能出事。面前就是马路,他怕自己一离开,珞夕林就跨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哎,算了还是我带你一起走。”大街上人来人往,托马把珞夕林护在怀里,走过马路对面,打开车门把她松了进去。
中国上海
于欣的事情告一段落,盛世天景的股票又成直线上升的趋势,这几日闲下来,珞宁便在家中休养。
米黄色的春款毛衫,白色的运动裤,脚下一双棉拖鞋,舒适自在。
“叮咚!”
“来了。”
那时他正端着一杯咖啡从楼上下来,听到门铃响便转了方向去开门。
门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