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保证,就算当天没有一个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他们,依然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新人。
马克看过信,不由得心疼珞夕林的用情至深,12年啊,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开始,就默默的喜欢着这个男生,再用后来,几千个日夜里思念着他。饶他是个刚毅的男儿,读到这封信时,内心也会化作一滩柔水。
他一手拿着信,空出来的那只手,伸了胳膊,把珞宁揽在怀里,安静下来的马克像是一个年长的哥哥,安慰珞宁:“别哭,她如果知道,你当年去找过她,一定不会怪你的。”
“不能让她知道,”珞宁靠在托马怀里,有泪自他眼角滑落,哀伤散落在他乌黑的眼里:“我拼命瞒着这个秘密,当与她重逢的那一刻,我既欣喜又自卑,喜的她回来了。可我不敢靠近她,她的美好凸显我的残缺,我怕这样一个我会吓到她。当她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托马,我会吃醋,如果他比我好,比我待她好,那么我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我没有办法恭喜他们。年少时,她是首富的女儿,我与她相差千万里,为了要待她好,我发誓一定要追上她的脚步,开创一个帝国给她。别人都以为,盛世天景是为于欣而创立的,其实不是,我想等她回来,给她一个盛世,一个专门为珞夕林而打造的盛世。”
马克在别墅里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不是故事中的人,无法设身处地的感受珞宁的感受,只能留给他空间,让他自己去消化、去愈合。
那一天下午,珞宁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保持不变的位置和动作,将夕林写给他的信一封一封的读完。每拆一封,心便疼一次。
2010年10月20日,第十天,第十封信了,珞宁,如果我告诉你,自从来到伦敦之后,我就学坏了,你会不会怪我?家里有酒窖,趁着没人的时候,我偷偷跑出去偷酒喝,父亲珍藏了一些红酒,还有一些洋酒,都被我偷喝了。
说实话,以前不觉得酒有多好喝,可是现在我却对酒成痴,有好几次父亲找不到我惊动了伦敦的警察,后来还是家里佣人打扫的时候在酒窖里面发现了我。我觉得到了伦敦,才是我真正的叛逆期,从不舍得骂我一句的父亲,那天竟对我发了大火,他说:“珞夕林,你要是再这样自暴自弃我就不管你了!”
可当时我喝晕了,哪里知道父亲在说什么。后来,父亲为了防止我恶习再犯,特别在家里安装了监控器。为此佣人们哀声哉道,每每看到我都是一副埋怨的眼神,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是故意的呀!因为只有喝醉了,恍恍惚惚的时候,我才可以在梦中见到你,那个在操场上挥汗如雨打着篮球的少年,我想如梦,跑过去抱住他,也不管什么忌讳不忌讳了,我要向他表白:“我爱你,求交往!”
怎么样?2010年12月,胃穿孔住院了,大夫说我嗜酒如命,营养又跟不上,如果要保命的话就切除胃吧。可我不要切除胃,切除了之后,我就没有办法吃甜食了,我最爱吃糖,那年夏天,因为一个叫珞宁的少年,大白兔奶糖特别的香甜!11年2月,我没去剑桥,我去了拉夫堡读大学,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想去拉夫堡,你的志愿是工业,可是怎么办呢?我太笨了,那些枯涩的东西我学不会,所以被院里的教授嫌弃,最后只能转院读设计了。如果你在情况会不会好一点呢?不要笑话我,其实我真实的智商175呢!
窗户开着,风璇了进来,卷着那些信在地板紧挨着跑。
他在纳西急着跑的信堆中拦了一封,拆开看。
时光过渡,2013年8月,爸爸为我请了心理医生,你以为我疯了对不对?不要害怕,我没有疯,我只是太想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