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然后用笔划了500万给她:“别再让我见到你。”
支票他没有给到于欣手里,而是抛向空中,转身走人。
灰暗的天空下,于欣抬头看着那张纸片一点点旋落,突然觉得它已经没有任何分量,而自己对于珞宁的价值也不过如此。
但是,她还是蹲,把那张支票捡起来握在手心里,她不傻,有了钱在她或许还有机会,许久,于欣抬起眸,盯着那冰冷的铝门,呆滞的眸如同死灰复燃般狠戾:珞宁、珞夕林你们都给我等着!
珞氏集团楼下,珞宁出来之后,马克上前,在他耳旁说:“刚才有市民围观,我怕今天的事情会被传到网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珞宁凝眸看了他一眼:“如果记者问起,你就说于欣她不想承担法律责任因此威胁我。”
撂下这句话,马克看到他清冷孤傲的声音不受任何事情的影响打开车门,发动车子离开。
马克往楼上看了一眼,再看那道离开的影,忽然间有种恍惚的感觉,从天台上下来之后珞宁整个人都变了……
只是他有这样的感觉吗?
他把目光看向李海扬和何惜晴,三个人的脸色一模一样。珞夕林路过花店买了一束菊,然后开车去了墓园。结婚前珞宁没有带她来拜祭父母,她知道,珞家父母并不能接受她,珞宁怕她为难才没有带她来。
可是真的就能躲一辈子吗?他真是傻,到头来,她还不是一样以珞家媳妇的身份来拜祭公婆了吗?
据说墓园是珞宁五年前买下来的,他想把这里当成家族墓。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是土黄色,好似千军万马征战沙场的颜色。
她的心里烦躁极了。
登上山顶,她把一束菊分成两份,一份放在珞母墓前,一份放在珞父墓前,静静鞠躬,但那声爸和妈她却叫不出来。
珞母讨厌她,给过她一巴掌,这一巴掌透过脸打到了心里,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谁人敢动她一分呢。
珞母就敢,并且还是无缘无故的。
珞父呢?
看上去面善,是个极易相处的人,但实际性子软,毫无原则可言。这两个人,实在感染不到她的亲情。
逝者已矣,再多的埋怨和仇恨都会随风而去。但这无人的墓园里,疾驰的风,却激起了珞夕林心中对往事的不满,或许应该是心疼。
盯着二人的墓碑,一滴泪从她的眼眶滑落,她开口问:“高兴了?”她承认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几乎冷漠的不像是个人,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底线,不是不尊重而是不能尊重。
“因为你们的猜疑,才出了车祸,酿造了那场大火,而我的珞宁为了救你们差点没烧焦成炭。你们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
你们的债让他去还,你们的虚荣心让他去满足,我问你们,他到底是你们的儿子还是你们的仆人,叫你们这样虐待!
你们怕我身份抬高禁锢了他,可是当你们走后,将烧伤的他留了下来,最心疼他的人还是我。初见面,我对你们谨守礼节,枉你们为人师表,却分辨不出真心与假意的区别。亲手害了你们的儿子。”
她用沉静的声音说着,但泪水已经湿了脸,她用手抹了一把泪,“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们一声,从今往后珞宁有我来照顾,你们放心,珞夕林有的,便叫珞宁都有。”她一字一句,“我比你们更爱他!”
这话说完,便有电话打了进来,珞夕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