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林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握紧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还是像以前一般清澈,只是几个月不见,她眼里的灵动没有了,看着她的时候,也是痴痴地,找不到交聚点。
“你说,我听。”夕林开口。
何惜晴把这段时间的遭遇全都告诉了夕林,说完之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低头喝橙汁,橙汁喝完了,就再问服务生要一杯。循环继续。
珞夕林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看着乖的像个孩子的她,很难想象她竟然遭遇到那样的事情。
“你爸妈呢?”她记得以前的何惜晴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跑回娘家,何家在上海也是无人敢欺的。李海扬的父亲就算再怎么守旧猖狂也不能这样对她。
她问她,她就小声的说着:“我给他爸开门,他爸不分青红皂白,见了我就打了我一巴掌,在我被打蒙的时候,还说了一大堆羞辱我的话,我只听进去一句,他爸说,你何家造的孽,为什么要让我李家承担?李海扬为什么要娶你这个只会生女儿的女人?”何惜晴猛然见抬头,眼眶里蓄着泪水,像是质问:“夕林,你听到了吗?他爸说我是孽,是何家的孽!”
夕林蹙眉,哪家的孩子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父何母如果听到了该是怎样的伤心动怒,这样的话叫她如何跟父母说?夕林只觉得心头被刀剜了一块,连着神经一块儿疼:“那你把这些话告诉李海扬了吗?”
何惜晴摇摇头,又像个懵懂听话的孩子一样,要低头喝果汁的时候,眼里顺势掉进了杯子里,就着果汁一起喝了。
“我那个时候已经晕倒了,”何惜晴说:“等再次醒来就是在医院里,我看到了焦急的爸妈,也看到了一脸胡茬儿,消瘦到脱相的李海扬,就再也不忍心开口了。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父亲一次也没到医院看我。直到出院的那一天,他突然到我们家来,我一看到他就不受控制的发起疯来,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厉害的时候,连李海扬都不认识了。等我清醒过来时,他已经被我打的浑身是伤。后来他问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说的……”
桌上有纸巾,夕林抽了几张,帮惜晴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中途,纸巾被何惜晴接过,握在手里胡乱的擦了一下,然后给了她一张笑脸:“别说我了,说说你和珞宁吧,你们两个心结解开了没有?”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说惜晴这里遭遇不顺的话,那她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又和惜晴从小没有秘密,于是便把合同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因为珞宁骗她而难过,哪知惜晴竟和她的想法不一样,直夸珞宁:“你老公是现实版的腹黑老公爱上我呀?”
“嗯?”夕林疑惑,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姐,你还在看言情小说啊!”
何惜晴切了一声,不以为意:“大姐,现在言情小说是大势啊,人生在世全靠言情小说养活呢,不然你看,今天那个死了,明天那个离了,还活个什么劲儿啊!不反对人生的真实,但偶尔也需要有些虚幻的东西。这就叫理智与情感相互兼容。”
“对对对!”讲理夕林是永远讲不过惜晴的,因为在何惜晴的世界里歪理也是一种理,不过她今天讲的也不完全是歪理。她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人群,就像她说的,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太真实了也不好,需要一些美好的东西去粉饰。它存在的目的在于让我们相信真善美的存在。
夕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所以对待珞先生她要装傻?继续装傻?
回别墅的时候,惜晴说:“我答应过你家珞先生,俩小时候把你送回来,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