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样没有多少效果吧,无奈之下,珞宁只好解开纱布,当红肿的皮肤上出现那些像蜈蚣一样密密麻麻的针线,与其他安好的地方相比,伤口处惨不忍睹。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红了,漫出盈盈水雾来。
胸口像有一块石头压着他喘不过气,在眼泪快要掉出来的时候,他才把脸转到一旁,曲起右手食指关节,将眼泪抹去。
“怪不得疼,怎么不疼呢?”他用手一点点擦过伤口的边缘。他本想把手腕抬起来,可是刚一动,她就皱眉喊疼。
珞宁心疼:“好好好,我不动,不动了啊!”
他怕扯疼了她,不敢轻举妄动。打电话将家庭医生请了来。
罗阿姨回来的时候跟医生一起进的门,当看见一个背着医药箱子的人走进家门,罗阿姨急了,以为是夕林情况不好,赶紧追上去问:“医生,是我家先生打电话叫您来的?”
男人点头:“是。”他扶着眼镜框,看着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女人问:“你跟这家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们家的保姆。”罗阿姨解释。
还不等医生开口,大门已经开了,珞宁站在门口,朝他们两人皱眉,语气有些急:“你们在干什么,来了为什么不赶快进来!”
听得出男人有些恼,家庭医生不好意思:“对不起,珞先生。”
“快进来!”珞宁让开了路。
家庭医生背着药箱上楼,珞宁跟在后面,气氛就这样莫名显得紧张,罗阿姨唤住了珞宁:“先生,是不是夫人出什么事儿了?”
珞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罗阿姨一眼,来不及解释:“您也跟着上来吧,待会可能需要您。”
“好。”罗阿姨手里还提着菜篮子,赶紧的把篮子放到厨房跟了上去。
珞宁推开了房间的门,把医生带了进去。
奢华的卧室,一张两米大的皮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的女子,这大概就是这家的女主人,也是他的患者了吧。
珞宁走到床边看向医生:“大夫,这是我太太。她被刀子割破了手腕,缝了针,但伤口一直不能消肿。”
医生走过来,捧起夕林的手腕看了一眼,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珞先生放心,尊夫人这是正常现象。麻药彻底散去之前是要肿一段时间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消肿?”珞宁问。
“这个……”医生看到床头放着的冰块,对珞宁说:“您的做法很对啊,用冰块就可以。”
珞宁看着床上的妻子,眉头微微蹙起,告诉医生:“我试过,可我太太一直喊疼。”
医生温和的笑了,耐心跟珞宁解释:“珞先生,珞太太的身上有伤口,伤患处本来就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要敏感,任何异物接近时,皮下组织反映给神经系统,珞太太她自然会排斥。”
关心则乱,一个精明的成功男士,本来能够简单推理出来的事情却显得荒乱无章。珞宁在家庭医生面前,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虔诚小心将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的记下来。
家庭医生打开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碘酒和新的纱布,对珞宁说:“珞先生,您先让一下,我给太太换下药。”
原来从一开始,珞宁就一直霸占在床边,防止除他以外任何人接近妻子,这看得也太紧了。
医生给夕林换了药,临走时吩咐珞宁:“晚上的时候,太太可能会发烧,您需要多留意。”
他差罗阿姨下楼去送医生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夕林还在睡着,只是睡梦中有些不稳当。他双手叉腰,咬了唇,站在床前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