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她抬眸看他。
他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轻声说了句:“我们一起进去吧。”他知道她要来这里的,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能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给碰着了。
这种感觉理应是愉快的,可是你看他现在还开心的起来吗?自从她回来之后,两人之间就极少碰面,甚至是不见。
还有就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给自己寄来一封离婚协议书,孩子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坐下来好好谈谈。她本是要安慰的人,如今却这样反客为主。只让他心疼。
还有这次,她好像故意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握着她的手腕都能清楚的掐到骨头,这傻丫头是怎么过的!
他心里有气也有怨,当真是管一个她,比管是个孩子都难。她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同意两人一起进去,但却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从头至尾都低着头,仿佛不愿意看到他。
珞宁也变得有气无力,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哪一天就得了抑郁症了。
监狱长把克里特提了出来,他一声囚服,双手铐着手铐,胡子拉碴的坐在他们面前,已无当日嚣张的气焰,但眼里那股桀骜不驯的劲儿竟然还如死灰残喘一般的存在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管现在下场如何,曾经他还是亲王之子血统高贵的贵族,坐凳子的时候也是一脚踢开来坐,身后的狱警也拿他没办法,毕竟他的行为没有超出法律范围,摸了摸鼻子,脸瞥向别处好像没看见一样。
夕林一看到他,便挑起半边唇角,压着伸手掐过去的冲动,勉强开口:“对你的惩罚太轻了。”
夕林的声音淡淡的,乍一听上去,似乎还很温和。
克里特冷笑了一声,双手环胸,直溜溜的成了一个半躺的姿势,对夕林说:“你以为查理家族的根基是这么好动的,calista,你只是看到一个表面,这里头的水可深着呢!”
他好似长者一般,好心的劝人要识时务。夕林收回目光,状似无谓的笑了,是啊,深呐,深啊,她怎么会不知道。不过她现在好想手里有一把枪,一枪崩了他。
珞宁沉默着不说话,因为他在注意夕林的表情,见她眉头一点点蹙起,放在台面上的手也一点点紧握,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就在这时候,夕林开口:“克里特,你知道我想给你安排一个什么结局吗?”她的拳头紧握像是掐断了脖子一样,狠狠的捏在一起。
后来发现时机不太对,跟珞宁一起实在有些拖累,于是站起来走到内里,后面有一扇门主动打开,夕林从包里掏出一笔钱给了那个人。
那人见钱点头,让夕林跟着进来。随即克里特也被人带走了。珞宁隔着一扇窗跟本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他当即反应过了过去,同样是那扇门但已经紧锁,狱警从旁边的门里出来,阻止他:“先生这里是警察内部系统,您不能进去。”
时间越长,珞宁心里就越火,他在门外解开西装的扣子,往两边一扒拉,左手叉腰,右手握成拳难得紧张的跟个孩子似得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后来他才想到敲狱警的门,从皮夹里拿出一些现金给了那人:“行个方便。”
那人收了钱,立刻改变了态度,将那扇门打开,让他进去。
那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长长的甬道,却是阴冷潮湿的气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