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药呢?”珞宁在一旁提醒。
“药,”陈明宇想起来了,“我去取。”他立即转身去络震庭书房把药取了来,兑温水服用之后,络震庭的情况终于缓解了下来。
床上夕林还在昏睡状态,络震庭看了眼女儿,回头指着门口方向,对珞宁和陈明宇说:“让夕林休息,我们去书房说吧。”
络震庭最先出去,珞宁跟在最后面关上了门,随着络震庭去了书房。在书房里,络震庭双手覆在书桌上,背对着珞宁和陈明宇,眯了眯眼,眸孔紧缩。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珞宁,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再告诉我一遍。”那生意沉沉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陈明宇不知道这翁婿俩在说什么,这时候只听珞宁开了口:“克里特开车经过剑桥大学附近,开枪杀了陈诚。”
陈明宇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抓住珞宁的手,他的手都在抖:“姑爷,您在说什么,陈诚死了?”
珞宁点头。结果陈明宇的眼睛突然间涨红,他不再看珞宁而是看向仍旧背对着他们的络震庭开口:“老爷,请你一定要为陈少爷报仇!”
事到如今,珞宁才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这中间的隐晦纠葛他竟一点都不清楚,络震庭的手掌突然间握成拳,重重的敲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似那古时候雷鸣的战鼓,突突的往外挑着。
他想珞氏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正常运营,克里特和他的父亲查理亲王一直以来都是珞氏的对手,在购买珞氏股票的时候,克里特亏损严重,一定是怀有报复之心,克里特怕想要对付的人不是陈诚,而是珞夕林。
如果不是陈诚救了夕林一命,如今便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报仇,这个仇一定要报!”络震庭一字一句。
后来,珞宁随络震庭从书房里出来,下楼梯的时候,络震庭忽然开口:“刚才我跟你明叔说的,你听不懂吧。”
珞宁不语,的确听不懂。
络震庭脚下穿着者白色棉拖,踩着台阶走向客厅,客厅中央摆着一组酒红色真皮沙发,正中间一组长,两边各置单人沙发。茶几在中央围着。
翁婿俩各坐一组单人沙发,陈明宇站在络震庭身后,随后佣人端出泡好的茶,放在两人的面前。
络震庭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才向珞宁说出过往之事。
28年前,络震庭携新婚妻子回国创业,(实际上珞氏夫妇也早有打算,让儿子出去自己创出一番事业来。)离开了父母的庇护,在一个全新陌生的环境里,络震庭象其他所有人一样,在创业的道路上没少碰壁。
在自己有写字楼的那一年,刚好遇到了陈诚的父亲寻着地址过来应聘,这世上真的有“知己”这个词的切实存在。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眼一拍即合。
从此络震庭负责金融投资,陈国邦负责市场阔成,很快珞氏便初见模样。两个人真的好到了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份上。当时国外csan公司向华投放了一个大单子,若是拿到了这份单子,以后二十年里,便可直接面向国际市场,享受一流的资源。
那个时候的国内,正是个打开国门引外资进来的情况,有这样一个好的机会,各路商家都急红了眼,争着要搭上csan这条线。络震庭和陈国邦也在其中。
当时他们的公司在上海已经初具规模,但能有一个更高的平台谁不想要呢?两个人便商议着拿下csan这个大单子。络震庭运筹帷幄,指挥大局行,可对外市场这一方面,却不如陈国邦做的圆滑。
当时的公司还不叫珞氏,它叫华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