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逮回来了没错。”明烨的眼神淡淡地扫过白陆一眼,对他张嘴就来的瞎话倒是难得的保留了一些好脾性在:“可之前呢?你可不要告诉朕,你们那个暗杀组织就只有这几位?”
照无忧所说,以白陆为首的这帮人可是与京中不少人都有着密切往来的。虽是银货两讫的简单交易,可就在京都之中能隐藏这么多年,除了让人心头一惊,恐怕背后能牵连出多少根茎来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那些纵横交错且根深蒂固的背后之人,明烨并不打算靠着眼下的几句盘问就可以一锅端掉。
白陆的面色已经越发地难看了起来,所有的心虚此刻已经全部被写在了脸上。只是他的嘴依旧闭得严丝合缝,就算是打死,他可能都没有要说出口的打算。
“杀你的人身手如何?”别以为这一个两个的全都闭口不言他就没有办法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别忘了,这当事人当中也是包含着凌珏这一位受害人的。
凌珏的眼帘一直耷拉着,注意力似乎并没有放在这殿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反应。没精打采这种词好像和他向来无关:“即便心内稍有戒备,也险些着道。”
能让凌珏下出如此断言的,恐怕放眼天下都没能有几人。
一个无忧,他的实力自己已是见识过的。现在再加上这样一个躲在暗处的角色,可想而知若是任由白陆等人继续下去,来日会酿出什么样的祸事。
“不过……”凌珏顿了半晌,又继续了下去。
如今看来,那晚的黑衣人和白羽山庄的一拨人有相当大的可能是并非出自明烨的圣旨所指。
对于真相的诉求,让他暂且放下了心中的重重疑虑和那些似是比城墙还要厚一些的成见:“那少年年纪不大。单论功法招式世上恐难有几人是其对手。只是他浑身气息似有凝滞,后续乏力,约莫是有先天的不足之症。”
即便是刻意地隐藏了身份,可经过凌珏这样一番描述,范围却是大大缩短了许多。
明烨略过身子已经开始发抖不止的白陆,落在了无忧的身上:“相信此人你必然有所耳闻。”
无忧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有所耳闻这样的简单,只是一晃多年不见,没想到进步的人其实远不止他一个罢了。
曾经有个人叫做无影,真是名如其人,无影也无形,就像深夜里的鬼魅一般,死死地盯着人形影不离。就是生活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之下,有个人处处强他一头。
数年也如一日没有光彩,一日也如数年难熬。
后来,门里恰如其分地出现了动乱,他不过是瞅准了时机稍稍地推波助澜了那么一下子。可结果却是在一众杀人如麻之徒的眼中,他成为了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们的嘴脸又能比自己强上多少呢?面对生命,哪一个的手上不是满沾污血,又有哪一个人是干净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却自视甚高地联合在了一起要对他这个叛徒进行围剿。
无畏,或许是个好孩子。可好孩子如若不能置身事外,那么便是一样的罪恶缠身。
更何况,这么些年,他无法忍受的始终都有一点,那就是有人会比他强,凌驾于他的头上。
想都不用想,无忧就把他所知道的统统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无畏,和我一样师承同一人。只不过天生体弱,总要靠门中罩着才可成事。”
说来,他也想不明白,几乎是从一开始便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