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没有必要说，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

    古月说着又倒了一杯酒，“这一杯我敬你，谢谢你当初叫我快跑，让我免受这几年的牢狱之灾。”

    余生惊讶地看了古月一眼，从来不曾听他提起过，应该是一段很伤心的过往吧，当初刚刚遇见的时候他说经历了一场生离，余生只是觉得和哪位朋友分别有些舍不得，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有义气，不自觉对陈建华的敬意增添一分。

    古月有些踉跄地坐下，面对余生开始发笑，“余生你知道吗？以前年轻不懂事，惹到了一中的人，在第一个学期要结束的时候，约在门口打架，错乱之间好像不小心杀了一个人，那个时候建华只是叫我快跑，说一切的后果由他承担，当时我这真的特别后悔，要是我拉着他一起跑该多好。”

    听到这件事余生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眼泪却忍不住地流出来，将头偏向一边，“当时我腿有伤，你们家只有你一个儿子，我就不同，我们家儿子很多，反正我的父母总是说我不成器，这件事也总是要有一个人承担，只是有些对不起那个人的，这几年我都在忏悔，我一个人躲在阴冷的角落看着他打着电话，看着那个女生慌乱跑出来撕心裂肺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人对着死去的男生撕心裂肺的样子，每每想到这里，我都特别不希望我的父母利用自己的权利让我判得那么轻，杀人偿命，多么希望那个时候死去的是自己。”

    “你既然当时特别希望为什么不直接去死呢？”余生努力控制自己有些模糊地说出这句话

    众人惊讶地看着她，古月只是笑“可能是觉得我们的故事太感人了，有些触动。”

    随着胸口的急速起伏，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哭出声来，看着似乎有些不对劲，幸好赵子健没有喝多少酒，拉起余生对他们说“余生可能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先送她会寝室，在这期间你们几个安分一点，董梅你看好他们两个。”

    董梅点了一下头，看着有些昏睡的两个人赵子健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硬生生拉着离开，余生的腿发软，赵子健只能扶着她到旁边去坐着，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心脏的疼痛无法释怀，从来没有那么难受，这种难受就像是快要死去，不如就在这个时候死去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死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些痴呆地坐在那里眼泪还是没有任何知觉地掉落，赵子健看着余生的样子有些试探性地问“刚刚他们说的是不是舒林？”

    麻木地点头，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面还有很多的气没有抒发出来，感觉好累，就想好好地倒在这里多好。

    “我先背你去我们那里让张舒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