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自和越元成婚后,越元眼底心里便只有她一人,也从未在她面前提过纳妾,似乎是真的收了心。
她一进门没到半年就怀上了越白时,越白时两岁时,她便带着他和越元一起外放锦渝都护司所辖益州城。
那时一家三口好不幸福,只可惜她身子羸弱,在越白时之后便再未生养过孩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越白丰母子的出现让她大受打击,总觉得越元是因为嫌她无法再生育才会背叛他们的感情。
但越元的红颜知己和露水情缘只怕是满天下都数不清,在他看来却都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身边人进入越府。
而他的多情也是众人皆知,唯独唐氏蒙在鼓里。
他给了唐氏正妻的名分,给了她敬重,体贴与陪伴,却唯独没有给她爱。
而唐氏却为了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把自己气到病倒,给了越白丰母亲伤害她的机会。
同样身为女子,又是局外人的尚晚和越白安都能把这桩往事看得清透。
越白安知道尚晚提起这件事的苦心,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嫂嫂,我都明白的。”
在尚晚看来,越白安无论如何还算是嫁给了一个爱她疼她的人,只是身份所限,为了皇室血脉繁盛,必定会拥立侧妃侍妾。
但只有越白安自己清楚,她和唐氏一样。
嫁给了一个给她王妃名分,给她敬重和呵护,却唯独没有给她爱的男人。
他们的婚事起于彼此隐藏于心底的秘密,大概会终于墨云深遇到爱人的那一天。
好在她并不是唐氏,不会摇尾乞怜,强求对方的爱情。
“娘,听说姑姑回来了是吗!”
姑嫂两个正低语着贴心话,忽然听见外间一阵喧哗,越白安面上一喜,急忙推开了房门:“以慈!”
越以慈这几日随着商队出去进货,越白安原以为这次大概是见不到她了,但想到她也时常前往木疏城采买货物,心情便豁然开朗。
谁知道她竟然赶了回来。
“小姑姑!”
越以慈见到越白安也是喜笑颜开:“我刚回店里我家掌柜就跟我说姑小姐回来了,我还觉得奇怪,姑姑你不是进宫了吗?”
她拉着越白安转了一个圈:“然后才知道我离开沙州的日子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因为是出去采买货物,所以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偶尔也在沙漠戈壁中扎寨,所以每每越以慈出远门,越白时只会派两个小兵跟着她,从来不给她寄信。
这才使得远行的越以慈总是消息滞后。
“姑父生得什么模样啊,能有羌大哥好吗?”
尚晚一记白眼扔了过来,把越以慈往房间里一拉,低声训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越以慈却毫不介意,笑嘻嘻地往越白安身边凑:“我这不是好奇嘛,就问问。只有什么都比羌大哥好,我才能放心小姑姑远嫁啊。”
越白安揉了揉鼻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连珠炮似的问答。
“不过也没事儿,我经常会往木疏城去,要是姑父欺负你了,我第一个不答应。”
尚晚无奈,把她按在了座椅上,安安稳稳地坐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跟你小姑姑学着沉稳些。”
越以慈却是不乐意:“我哪里不沉稳,不沉稳能服众吗?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
一提起她的那商铺尚晚便更生气,眼见母女两似乎要吵起来,越白安赶紧插话进去:“嫂嫂,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