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便是踏孙国不拜爹娘的原因,因为于踏孙国男子而言,这是他们与爹娘正式告别的仪式。
越白安虽然努力掩饰,但墨云深明显地感受到她的反常。
她的双手藏在衣袖中死死地攥成了拳,下唇不住地颤抖,面色也泛着诡异地惨白,她拼命地控制自己,却还是没忍住往羌令诀那个方向看了许多次。
直到她和墨云深一起被拥进他们的新房时,她都始终没有恢复平时的状态。
按照习俗,新郎新娘在新房中还需要再进行几项步骤,先是由王族中年长的女性往二人身上洒下坚果和奶制品等萨斯族的传统吃食,表示祝福,新房中的其他人也能拾捡这些象征着美好寓意的食物。
再就是新郎新娘共同切分一只小羊仔,将羊肉分给所有来观礼的宾客。
最后则是将两人的婚服系在一处,同在房里待够一刻钟后,便算正式礼成。
之后新郎出去招呼酒宴,新娘便留在房中等待夜幕降临。
越白安这会儿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血色,被老奶奶的几个核桃砸中后她也终于意识到这样走神似乎很对不起墨云深,于是强撑起笑意,扮演着新嫁娘应有的模样。
等到众人终于折腾完了这所有的步骤,为他们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越白安终于放松了状态,整个人尽显疲惫。
羌令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却带走了越白安的心。
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不是已经在踏孙有了家庭,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这些问题充斥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不散,可是她却没有机会立刻询问他。
墨云深冷眼看着她脸上一会笑一会又撇下嘴的表情变换,一直没开口。
不过她似乎也没注意到他的低气压,直到笑歌敲门提醒他们一刻钟已经过了,她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她和墨云深的婚礼。
而她却在想着另一个男人。
墨云深依然没有说话,他打开两人衣服上的结,之后站起了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直至夜幕降临所有的宾客离开,越白安都没有再等到他回来。
笑歌原本每隔一会儿就打开门观察一下情况,就等着墨云深过来,但眼看王府中几乎每处灯笼都一个挨着一个熄灭,她有些为难地关上门:“公主,要不咱们先休息吧,王爷大概是喝多了,说不定已经在书房或是哪儿歇下了。”
笑歌的话音未落,细语却已经端着洗脸水急匆匆走了进来:“公主,再洗把脸清醒一下,我刚才见王爷正往这边来呢。”
越白安点了点头,接过细语递来的脸帕抹了抹脸:“谢谢。”
只听见“吱呀”一声,墨云深已经推开了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