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怯地靠近羌令诀:“大人,走吧。”
羌令诀却一直站在原处没有动,诸淮不敢随意揣测,但心底却还是有些打鼓。他记得大婚那一日王妃险些摔了酒碗,似乎就因为看见了羌大人。
他之前从未在意那件事,如今看着这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却让他不得不多想。
“你不是让我安心休息么,怎么又回来了。”
墨云深平素用过午膳后总会去书房处理政务或是阅读书籍,方才若不是羌令诀忽然到访,他已经去了书房。
看着越白安这副和刚才窝在他怀里时全然不同的表情态度,墨云深只觉得可笑,他伸手掰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向自己:“和羌令诀相比,本王便这般碍眼。”
越白安被他捏得生疼,但她却不愿意此刻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软弱,只忍着疼硬撑:“他也是心怀愧疚,以为是他那一箭惊着百奥。你与他说清楚便好,何苦每次遇见都一副箭弩拔张的样子。”
墨云深不怒反笑:“他是本王的挚友,你以为本王是为谁才会这般对他。”
越白安愈发觉得墨云深不可理喻,她说过无数次,她不会离开他,她与羌令诀只是故人,可这男人却从来都像听不懂一般。
她憋着一阵气闷,也开始口不择言:“你若是不愿意,从此以后我再不见他,也不与他接触交谈。你就囚禁着我,看管着我,总能满意了?”
墨云深听见她这话,手骤然一松,颓然放开了她:“囚禁?”
原来她觉得与他在一起的日子竟和坐牢无异。
越白安还没来及说话,余光便瞟见一袭黑衣转过了身,大步离开。
她听见门“吱呀”一声又被他再一次推开,接着又是一声闷响,她虽低着头,却也知道他已经把房门关上了。
接下来几日,她都没有再见过墨云深。
主屋忽然少了日日留宿的男主人,越白安也全然不知墨云深去了哪里,笑歌和细语自然注意到了端倪。
她们不敢在越白安面前提起这事儿,也不能亲自出面去问权叔。
若是叫旁的有心人知道,定会以为王妃和王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趁势上位。
于是她们只得旁敲侧击地让风芊和风绮去询问。
“听权叔说,好像王爷又回猎场了,毕竟是为他回国策划的围猎,他也不好总守着王妃。”
风绮笑眯眯地甩着手中的衣服往衣架上搭:“那日咱们不是看见王爷走出了院子吗,估计就是那会儿又走了。”
听见墨云深是回了围猎场之后,笑歌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她还以为是因为那一日羌大人到来的缘故,两人吵架导致王爷寻花问柳去了。
正想着,风芊忽然神秘兮兮地推了笑歌一下:“笑歌,说起来那一日羌大人来府上,你听见了吗?”
笑歌住在离主屋最近的地方,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还是露出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看向风芊:“我知道羌大人来过,但不是没待一会儿就走了么?”
风绮晾完了衣服也八卦地凑过来:“嗨,你怎么离那么近都不仔细听。我从那字里行间辨认,好像是羌大人以为自己的箭惊了百奥,才使王妃跌落马下。但他其实不知道,主要还是那马镫的原因。”
风芊这会儿又插话进来:“那羌大人那么在意咱们王妃,我瞅着王爷肯定是吃醋了。”
“咳。”
细语实在听不下去她们这般背后议论,只得咳嗽了一声提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