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挤出笑容看向康妈妈:“妈妈您不用跟我客气,我只当这儿跟自己府上差不多了。”
康妈妈笑着领着她一同往里屋走去,这时御医已是匆匆赶了来。康妈妈倒了一杯茶递给墨染青,厢房中的她们看着主屋之中人进人出好不慌乱,俱是叹了一口气。
“妈妈,您说,我那侄儿,真的保不住了吗?”
墨染青没有成婚,更没有过身孕,对这些事情根本不了解,看着康妈妈询问道。
康妈妈的面色凝重,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愧疚之情:“才刚半个多月,加之本就胎像不稳,经过那么一下,如何能保得住。”
墨染青端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把茶水洒了一地。
而主屋中的裴御医则是“咚”的一声跪在了墨云深面前:“老臣该死,未能为王爷保住小世子!请王爷赎罪!”
墨云深虽然已经料到会是如此,可是听见最终诊断从太医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胸口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堵住了他的心,让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他沉默了许久,才正视裴御医道:“王妃身子可好。”
裴御医闻言想当然地认为墨云深是担心越白安经过此次小产之后会不会不易有孕,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王妃底子好,虽然从大翼国一路至踏孙消耗了些体力,但已在慢慢恢复,加之老臣的方子好好调理,一定可以再次有孕。”
“本王没问她是否能有孕。”
墨云深不耐烦地打断了裴御医:“她不是用来给本王生孩子的工具。”
裴御医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王爷只是单纯挂心此刻王妃身子的安危,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老臣已经替王妃止住了血,再好好休息几日,保管和从前一样活蹦乱跳。”
墨云深堵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顺畅了些。
“多谢。”
裴御医摆了摆手:“王爷不必如此客气,您自小起所有的病症都是经了老臣的手,是以您才对老臣和老臣的家人多有照拂。”
“人知感恩,老臣自然也会全心力对待王妃。”
墨云深冰山般的表情渐渐融化了些,他站起了身往内间而去:“本王进去看看她,还请您先去开药方。”
裴御医自是让出了道路。
听见墨云深的脚步声,细语轻轻拉了拉笑语的衣袖,笑语急忙抹去眼角挂着的泪珠,和细语一起向着墨云深行过礼,便匆忙退了出去。
越白安的冷汗浸湿了她额边的发丝,那些头发凌乱地覆在她的额上,衬得她的皮肤越发雪白。
墨云深将挂在盆边的脸帕放在水里洗净拧干,替她擦了擦汗,但没过多久,她就又出了一身新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