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白安长舒了一口气,暗叹自己如今真是愈发机智。
“所以姐姐至今未嫁也是为了高僧?可是,僧人却并不能婚娶,姐姐岂不是要一直空等?”
墨云深迟疑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不止这个原因。”
只见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她母妃的事,她一直记得。”
“说是宁愿一生不婚,也绝不如她母妃一般委曲求全,嫁给不能全心全意待她之人。”
越白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真好。”
她无意识的两个字引起了墨云深的注意,但他却并未提醒她,而是趁着她这会儿没有防范继续追问:“为何。”
“我要也是真的公主,一定向我父皇寻一处富可敌国的封地,不受世事繁杂困扰。穷此一生,游历大好河山,结交天下名士,才不管什么嫁人不嫁人呢。”
她的眼底泛起希望的光,明明正与他对视,却又好似透过他看向了远方。
只见她渐渐地收回了心神,粲然一笑:“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我喜欢的,现在我有你,就不想这些了。”
你是足以和整个天下相换的人。
她的这句话若是放在今天之前说给他听,定会让墨云深感到无比幸运。可在见过她方才提起她曾经梦想时的那副神情后,墨云深竟是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不该逼她在他与她梦想的生活中选。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
原以为她说了这番话墨云深可能会生气,没想到他依然如此温柔,越白安不禁更加依恋他,揽着他不愿放手。
墨云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晚上公主府设宴,你带上笑歌细语同去。”
越白安现下对定念越发好奇,自是应允:“好,是之前辜小姐让你写请帖的宴会?那她是不是也会去?”
墨云深倒是没在意辜夕媛,只抱着她感受重量,奇怪她每日吃得那样多怎么还是一点肉都不长。
“宴会是她和大姐一同策划,自是会去。”
越白安想起辜夕媛甜甜地喊他“云深哥哥”的样子,忽然仰起头看向他,一扫方才温顺的表情,霸道地揪了一下他的脸:“墨云深,你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姐姐妹妹是我不知道的。”
墨云深哑然:“再无旁人。”
越白安这才稍稍放开了手,但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我才不信。”
墨云深只觉得好笑,他的手从她的腰间缓缓上移,将她的衣扣解开了两颗,逼近她:“不信?”
越白安想要躲开他,却感受到他另一只手猛地收紧,把她整个人带进他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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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
越白安轻喘出声,看着窗外还日照三竿的天,不满道:“白日宣淫,枉为君子。”
墨云深听见她这话却是有意加重了力道,将她的脸掰过来看向他:“专心。”
原本正在隔壁屋里给诸淮绣荷包的笑歌忽然手一抖,她放下手中的针线,仔细瞧了瞧外间的日头,十分不确定地看向细语:“应是快到午膳了?”
细语显然已经习惯了主屋里这种永远掌握不到频率的运动,她示意笑歌坐回原处,将自己手中的书放在桌上:“好好绣你的荷包,午膳推辞一会儿便可。”
笑歌这才笑盈盈地把自己的荷包递给细语:“那你帮我瞧瞧,这样的花色好看吗?”
细语接过来翻看了几眼,忍不住笑出声:“锦鲤?你绣这个哪能让他知道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