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道君一走，那条‘路’立即便化作无数星点飞远，最后游走在远处的黑暗里。
只剩那似圆球且微微透明的大光团飘浮在司空流身前。
这才是这片小型星域的原形，刚才南凌道君看到的，都是辛和临时凝聚出来的。
黑暗里的司空流像是盘坐在虚中里一般，木愣愣地望着那个圆球光团。
此时辛和就在里面，而他在等辛和醒来。
这片小型星域里没有白天黑夜，司空流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吼～”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流忽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吼。
黑暗里，一道白光突现，眨眼便到了司空流身侧。
司空流见怪不怪，头也没抬地打招呼：“嘿，你来啦。”
白驹：“吼？”怎么了？
“你姐姐为了救……那个，叫辛淮的你姐姐说是她弟弟的臭小子你认识吧？”
白驹瞪大眼：“吼。”
“就是为了救那臭小子，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呢。若是伤到经脉丹田，会不会影响结婴？若她无法结婴，那我们修仙界岂不是——”
司空流忽地顿住，转而盯着忽然炸裂的光团。
与他反应不同，白驹直接扑了进去。
“小白你又重了！快把爪子给我挪开！”光辉散去，辛和的身形显现，她将白驹推开，挥手招来一片星点落入手中，手中上下翻腾间，不一会便捏出了一个类似于精灵的光团。
一旁的白驹见状兴奋地连连低吼。
辛和捏好后松手，精灵便如流星般窜向远处，白驹立即刨着爪追了上去。
一旁的司空流看得直羡慕：“白驹真幸福。”
它智商不高，所以从不知忧愁为何物。司空流对它所知不多，只知道它看着是有实体的，却又可以随意化身。比如变大变小，或者化成一片连他也识别不出来的云。
但最重要的是，辛和真心把它当成亲人看待。
辛和不以为然：“你也很幸福啊。”
司空流愣了一愣，忽然笑道：“您说得对，若没有遇到您……”
刚扬起的笑容又慢慢落下，望向远处的目光没有焦距，像是穿透了空间。
……
当年他飞升失败，若是没有遇上辛和，灰飞烟灭就是他最后的结局。事实上，他那会也确实已经化成了灰，只残余了一丝意识尚未消散。
飘散间，他仅存的意识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忽然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咦，你是谁？”
这个声音似远似近且无法辨别男女。
这声音传出的那一瞬，司空流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的意识陡然间就清晰起来，可他无法说话，也没办法传音。他就是一口残存的气，风吹过来就能消失。
那个声音又说：“你不能说话，那你想吧。”
然后司空流就想，为飞升这事，他准备了近两千年，怎么就失败了呢？
“因为你们那个世界的飞升通道被关闭了呀。”
原来……是飞升的通道被关闭了。
“喂，你别再晃来晃去的啦，不然散了就会死的哟。”
肉身已毁，神魂俱散，我已经死了……
“不是还有意识吗？”
“不过也是，你这么点意识想化成实体估计是做不到啦。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