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回首，鬼姐夫已经在身边一脸的认真。

    “这样不行。总要找个归宿给他。不然，对一凡跟他都不好。”

    曹余氏是天命师，后天修行的。所以，她要看鬼姐夫，可以借助牛眼泪之类的，或者符纸。打开天眼，对她们来说，是要很花一番功夫才行。显然，曹余氏没有花功夫。因为她很烦天眼开了后，时刻要看到历朝历代的鬼。

    她要花很多时间去学制符画符。不像曹小鱼，什么花哨好玩简单学什么。

    “娘，你说有什么办法？”

    “给他搞个身份。”

    “啥？身份证？”

    “不不，是身份。鬼差的身份。这样，他要不想再轮回，就可以做鬼差，守着一凡。等一凡不在，他再跟着轮回。下一辈子再做夫妻，如果他们愿意。”

    “要是我，我就不愿意。一辈子守一个人就够了，下辈子，还不兴换个口味？”

    曹余氏手起脚落，曹小鱼跑都没法跑，她娘硬踩住她的鞋，然后，很大气的狠狠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

    “说打就打啊，我，我，，”本来想跟曹余氏排下辈份，要是按灵蛇散人的弟子算，曹余氏是她的徒孙辈不？

    不过江湖已乱，各个门派各自为政，各自修行，一个门派之内还行，出了门派，就很难准确的排定辈份了。

    曹小鱼记得医院见的那个鬼差，阿丑告诉过她，私自逗留凡间的，一旦被识破，就是灰飞烟灭的结果。但是鬼差不一样，鬼差是可以留在人间办事的。

    “娘，还有一个办法，我把白玉的玉牌给他护身，就不怕了。”

    “那我画些符纸，自然也不怕。”曹余氏不同意这样苟且。

    没有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呆在人间，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生活不仅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曹余氏幽幽的叹了一句。

    曹小鱼给惊到了。我娘，真时尚。就是不知道，她听没听过，“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样的诗句。

    阿丑接着道，“你不懂。带着枷锁的生活都是苟且。诗和远方也不都是浪漫，有时不过是另外一种苟且。”

    曹小鱼呆呆的听着，心里开始佩服阿丑，怎么自己没听懂呢？

    “阿丑，说人话。”

    “你娘是说，不自由，毋宁死。”

    “这哪里是人话，这哪里是人话？”曹小鱼很生气，还是没懂。

    曹余氏叹口气道，“你爹要是知道你连这样的话都听不懂，会不会打死你？”

    第一次听曹余氏提到自己的爹，曹小鱼傻了。以前，这不都是曹余氏的禁忌吗？自己小时候曾经好奇过，结果换来的是一顿牛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