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写着,她突然停笔,有感而叹,官商一家对其他商户究竟有多么地不公平,她遇上个正直清廉又超级会赚钱的太子丈夫有多无聊,大永朝国库遇上她这么个短短几年就从一个求财若渴的小老百姓猛跨到被金山银山堆到钱财麻木的太子妃有多幸运!
比如去年北境屯粮,北征军班师回朝后,楚云逸这监国太子直接就照军队领粮的存根以及当时的市价给户部下了文件,半个月内,户部就如数给她送来了银票,没多算一两银子。而她,赚了一大笔钱却没半点激情,那感觉,就好比在自己的商场扫货完全没有购物乐趣一样。
又比如今年,四月初她从西延的求亲书里嗅出了异常,猜测到可能与西延将有一战,四月中旬,便令各地北境天堂开始收购战时常备药材;秋收一到,又开始分人分批量的快速购粮,根本不给其他商户发国难财的机会,不用想,她也是没这机会的。这感觉,就像她是北境天堂的赚钱机器,同时还是大永国库的省钱利器,而她自己,却守着一大堆的钱不知怎么花。
义务医药局、义务弃婴收容所、义务孤寡养老院、义务学堂、义务婚介所、义务农畜牧研究院,她能想到的义务场所,已经让人在每个州府建了一座,但救急不救贫,她也不可能把钱平白无故撒给别人。
“唉!”
于丹青气郁地捶着她那不争气的肚子,“你倒是给我蹦一个出来啊!跟个貔貅似的,光进不出!”
赶紧生个儿子,赶紧把他养大,接他爹的班,她才能背着银票跟他爹环游天下啊!
阿梅端着参茶进来,被于丹青的动作吓了一跳,几大步冲过来把托盘搁在书桌上,紧张问,“娘娘可是肚子不适?”
于丹青摇头,白目看她,“我想生娃。”
呃?
阿梅愣住,脸皮不自然的抽了几抽。
于丹青无奈的摆摆手,“唉,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阿梅回神,尴尬地轻咳一声,把参茶放到于丹青手边,“娘娘请喝茶。”
于丹青接过来喝了两口,突然一瞅阿梅的肚子,挑眉问,“你回来也有半年多了,可有动静?”
阿梅轻笑摇头,“还没。”
于丹青“哦”一声,继续喝茶,才喝一口,又奇道,“不对!你跟苍穹分开这么久就算了,阿竹冬梅玉花玉雨可是长期跟丈夫一起的,怎么这么久了也没动静?难不成——”眉头一皱,水眸登时荡起层层冷粼,“我们中了别人暗算?”
阿梅失笑,“没有。娘娘放心。”
“那你们为什么也都没怀孕?”于丹青显然不信。
她这肚皮以前遭了多少人惦记喝了多少辣子汤,她可记得清清楚楚,难保还有更阴毒的!
阿梅还是摇头,“奴婢也不知。”
于丹青打量着她的神色,半晌,迟疑问,“你们,该不会是因为我没怀孕,才不怀孕?”
“不,不是!”阿梅一惊,连忙否认。
见此,于丹青还有什么不明白?
叹了口气,用力放下参茶杯,认真看着阿梅,“你们该生就生,别采取措施了。”
阿梅脸一红,无语的看了于丹青一眼,微垂了眸,又听她道,“这个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看看我就知道了。你下去跟大家说一声,谁先怀上,我当她娃的义母,越往后怀上的,奖励递减!”
阿梅突地抬头,难以置信盯着她,“哪有主子当奴婢子女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