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于丹青有所反应,便见一片明黄遽然而至,随即,她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砰!”一声闷响,自脚下华毯响起。
“还敢躲?!”太上皇噌的站了起来,双目暴突瞪着下面空地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于丹青定了定神,泰然站直了,回望他,“不躲等着被砸吗?连自保都不知道的人,岂非当真不配为后?”
楚云逸拍拍于丹青手臂,示意她少说两句,于丹青抿抿唇角,撇开了头。
“你——呃!”太上皇话未说完,嘴里便喷出一口浓血。
他已许久不曾吐血,这下着实把小全子等人吓傻了,连同两位太妃在内,全都惊恐的盯着他。
到底是跟了他几十年的人,福万全最先反应过来,边喊着“传太医!”边红着眼跑过去抬起袖子细细为他清理嘴角污渍。
小全子连忙往外跑。
“死不了!回来!”太上皇厉声喝止了他。
这时,刘太妃也勉强回过神来,两眼放光的看了看自己那个还傻乎乎站在坐席旁的傻儿子,瞬间换上一副悲戚神色跑到了太上皇身后,拈着金丝绣帕端了杯茶水给他,苦苦劝道,“太上皇息怒,为这样的人伤了身子可不值!”
太上皇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她恍若未觉,依旧低眉敛目的伺候他喝水,待他喝完茶水了,她才叹了叹气,皱起眉毛对楚云逸道,“皇上,按说,我没权评说您和皇后的事,但我是太上皇的女人,眼见您二位把太上皇气成这样,我这心里着实疼得慌,就忍不住想为太上皇说两句公道话。”
于丹青冷笑了一声,回头看着她。
还没当上皇帝的亲妈呢,就开始出头了!
刘太妃自是看出了于丹青的讥诮,不过,她大气,不跟一个即将被废的前皇后计较,“您看,太上皇虽已禅位,到底是您的君父,提点您几句还不行?并且太上皇在位二十余载励精图治,经验和才干都是有的,为您指点指点,也是为您好不是?您看皇后的言行,就是放在寻常百姓家,儿媳对公公如此大逆不道,也是会受家法的不是?”叹了叹,又道,“皇后素有不守规矩胡来的声名,您不管着她就罢了,怎么还跟着胡来,这样岂不寒了太上皇的心,寒了天下臣民的心?”
楚云逸淡漠看着她,“说完了?”
刘太妃痛心疾首的看他片刻,叹着气摇了摇头,“宫外的事,我也听下人说起过。虽不知那张家兄弟的话是否属实,但看这接连二十七天发生的事,恐怕百姓心中有想法啊。太上皇让您全新料理此事,着实是为您好,若是让人知道您与皇后如此对待太上皇,恐怕民心——唉!”
楚云逸等了几瞬,见她不再有动作了,对太上皇道,“父皇和皇后都是品性高洁之人,您不会无缘无故的责难,皇后亦不会无缘无故的不孝,方才的事我们暂且不论,既然您提到悬疑命案了,儿臣便在此表个态。”
太上皇冷哼,昏暗的眼底掠过一丝挣扎,一撩袍坐了回去,“给你一炷香时间,若无法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这年宴会便随寡人回寝殿去过!”
言外之意,就是让楚云逸跟他一起退休?
于丹青克制着骂人的冲动,手指颤抖着插入楚云逸的指缝间,试图给他点力量,刚一触上,她便心疼地扣紧他的手,望着他低声唤,“云逸?”
若非被那人伤透了心,他一向温润的掌心怎会冰凉一片?
楚云逸略微一笑,带着她面向众人,淡淡道,“关于近日令大家人人自危的悬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