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收拾的非常干净。
搬到小洋楼这么久,云裳一直没有见过任干事家的小孩,现在看完任干事家的摆设,云裳注意到,任干事家完全没有小孩子生活过的迹象。
甚至连唯二的房间,也一间做了卧室,一间做了书房。
云裳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按下肚子里的疑问,将注意力放在云水莲和任干事身上。
这边云水莲将铝厂领导班子拉起来的消息说了一下,之后又接着道:
“省里原计划铝厂六月份就要投入生产,这样算下来,五月份就要开始招工。现在四月份,离铝厂招工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任干事,你觉着,到时是我考哪个岗位比较合适?”
云水莲说完这些,再次将厂里各个部门从脑子中过了一遍,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去厂工会比较合适。
丝毫没有注意到任干事头上已经冒黑线了。
云裳眼瞅着任干事深吸了一口气,挤出干笑问云水莲。“水莲同志,你是觉得在妇联工作不开心,急着想离开妇联吗?”
云水莲愣了,看着任干事连连摆手,“不不不,任干事,我在妇联工作特别开心,也觉着妇联的工作特别有意义……”
“那你为啥老想着去铝厂工作,不想继续留在妇联呢?”
云水莲:“……”那不是因为妇联没有正式编制吗!
虽说要上进,嘴上喊着要为人民服务,可不把编制问题解决了,肚子填不饱,她哪儿来的力气为人民服务啊?
见云水莲不说话,愁得脸都皱巴在一起了,任干事忍笑,端着脸继续道:
“水莲同志,你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对。咱们妇联的工作的确很有意义。
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咱们妇联的主要工作是解放广大妇女同胞的思想,让妇女们从思想上到生活上都能独立强大起来。
水莲同志,全汾阳的半边天有多少人,铝厂职工又能有多少人?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帮助全汾阳的半边天强大起来有意义,还是进铝厂公会,帮那么一撮子工人解决问题有意义。”
云水莲:“……”哪个能给我解决编制哪个就有意义!
云裳:“……”不愧是妇联干事,看看,这大帽子扣的,让云水莲哭都哭不出来了。
进铝厂公会,以后只能为铝厂一万多工人解决困难,要是留在妇联,能帮全汾阳的妇女同胞解决困难。
哪个更有意义,哪个岗位的贡献更大,答案是显而易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