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阿贺就带回了消息。果不其然,阿展的在秦浩龙那里受尽了凌辱,最后提出不杀那个女人的条件是让阿展做他的看门狗,成了住狗窝学狗叫的宠物,但是那个女人不忍看他如此,二人找机会双双服毒自杀了,发现的时候他们手牵手并排躺着,并没有什么痛苦。阿贺说只可惜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秦小七不发一言,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能说什么呢,就像她对秦博达二十几年的思念无言以对一样,她对阿展的爱情也无能为力。
阿贺说三爷最近又玩出了新花样,不再找女人而喜欢上男人了。秦小七对秦浩龙这种行为不屑一顾,只觉得如果再没人管,早晚他得把自己玩死,可管的人又绝对不是她。
时间忽然而过,走过夏,迈过秋,就要遇上冬,秦小七表面上做着悠然的酒吧老板,每天好似无所事事的样子,但实际上她在这大半年之中已经替秦博达暗杀了三个冤家,而这些连六个哥哥都不曾知晓。
秦博达对于秦小七也一直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他一方面想要利用秦小七的能力来巩固秦氏集团的地位,一方面又不想让她沾染太多江湖恩怨,他利用她,可也真的爱她。所以秘密行事只希望有天秦小七能够安然脱身,至少不至于招惹太多的仇家。秦小七又何尝不是这样的矛盾呢,她一面替秦博达做事,一面又在调查秦氏集团的底细,虽然她并未答应做冯谷的内应,可是并不代表自己要跟着秦博达。她感激秦博达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尤其是当她自己提出去部队受训的时候,他也没有因为她是孩子或者以后隐藏的危险而拒绝,虽然他那时也有利用秦小七去做奸细的心理,但终究未曾真正对她提过这样的要求。在这一点上秦小七更是感激他。
天气转凉,早晚之间会起薄薄的雾,尤其曙光刚冲破云层的时候,雾里会隐现着淡蓝色的光环,这让秦小七忍不住会背诵一段佛经,一边又把随身携带的钢刀擦亮。这把刀跟随她多年,极薄的刀身有着优美的线条,硬而锐利的刀尖不时反射如钻石般璀璨的光芒,刀柄系着一段红艳的绸带,挥舞时会带出温柔的波浪。山风透过窗子在刀刃上划过,引发一阵嗡鸣之声,与秦小七背诵的经文相和。
秦博达的生日在即,秦小七想要送上一份大礼。她知道这些年秦博达最想见的人除了周敏,就是张伯伯——一个曾为秦氏集团的创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只可惜13年前被捕之后就从此杳无音信。秦博达派人四处打探,最近才得知他被关押在一个深山的监狱之中,那里地势险要防备甚严,堪称铜墙铁壁的炼狱,只见人进去未见人出来过。秦小七要送的礼,就是将这位张伯伯救出来,为此她已经足足准备了一月有余。
深山老林总是会激发出人类原始的野性,秦小七一身黑色劲装,一路攀岩而上,仿佛一只黑色鬼魅悄无声息地翻飞而入,带着她的战利品神不知鬼不觉而出。事情进行的比想象中要顺利,只是受了十几年牢狱之灾的张伯,现在只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头,由于缺乏阳光与营养,他浑身惨白而又暗然无光,本来右脸有条极深的刀疤,现在也已经被松弛的皮肤遮盖,分不清哪条是皱纹,哪条是疤痕了。秦小七看见他的第一眼也不禁油然而生出一阵恶心,但还好她控制住了自己。带着这样的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秦小七又马不停蹄开车狂奔上千公里终于在秦博达六十大寿的前三天将张伯带了回来。故人相见,尤其是当年的生死之交,连秦博达也几乎红了眼眶。他用重重的手掌拍着秦小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