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回过神来,忏悔道“老师,别打了,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魏柯注意到我的眼神不对,意识到我魔怔了,上前几步,走到我身旁,一把抢走我的铁棍丢得远远的,大吼“够了,住手。”
我直直地看着墙上的凹洞,喘气都忘了,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这样?我回头看看男生们,他们已经停下来,定定看着我,满脸疑惑惊恐。不打了吗,太好了,我肺部重新活动起来,长舒一口气,靠着墙坐下来。脑子还没有完全回到这里来,手的虎口位置裂了,很疼。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被打成重伤,不然我就是死也不得安生。受伤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不过不会太重。
男生们眼见我瘫坐下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我还没有恢复正常,随时拍他们一巴掌。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静静坐了一会,直到女生们走过来扶我起来,我才重新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处理他们给我制造的烂摊子。
魏柯为首的十几个男生黑压压的站在巷子里,无一例外的鼻青脸肿,伤胳膊扭腿脚,严重的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小声呻吟,鲜血直流,衣衫染湿透了,倍显凄惨。我现在正在气头上,一点都不打算同情他们,这是他们自找的,活该。
魏柯在人群最前面,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鲜血流过眼角,沾得旁边有模糊的血印。几处淤青分布脸上,几条长长的划伤这里一条那里一条,校服凌乱,头发纠成团披在头顶,平静的垂手。
我一看他无关紧要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捡起棍子多给他来几下,给他点教训他才知道长记性。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胸口吼“魏柯,行啊你,几小时不见长能耐了,班长带头打群架。要是你们出了事,我给你们陪葬。”他一声不吭,挺直腰板,任由我处置。他比我高半个头,我训话仰着头没什么气势,索性放弃了。
我平时温吞和蔼,学生们没见过我生气。这会发起脾气,细眉倒竖,一招河东狮吼镇住了这群少男少女,他们屏住呼吸,瑟缩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全凭我处置。我在心里暗骂,现在知道怕了,一个个的全变成兔子,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打架之前你们想起当乖宝宝,还用得着现在可怜巴巴的装孙子?越骂越气,脸又冷下几分,有的学生在偷偷的咽口水,缓解受刑前的紧张。
我重重地冷哼一声说:“现在知道害怕了?迟了。女生别动,魏柯,你带我们学校的站左边,剩下的谁是头儿,领着你们的人站右边。靠边站,抬头挺胸收腹,一条直线对齐了,要看得清楚每个人的脸,快点。”
男生们哆嗦了一下,完全没有了刚才聚众斗殴的威风,迅速分成两列靠墙站好,活脱脱一群犯罪分子缴械投降。我来回走了几圈,仔细的一个个打量。魏柯带来五个人,对面的七个,全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我认得一班的几个,其余的陌生脸孔惶惶不安盯着我的脚,生怕我一个不高兴给他们捅到派出所,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老师家长那不好交代,还得到派出所喝茶。
我斜眼瞪着这两列小兔崽子,咬牙切齿地说:“说吧,为什么会打架?”
左边第二个男生反应比较灵敏,立刻说:“老师,今天学校放月假,几个女生出去逛街。大白天的他们在街上公然调戏我们班女生,死皮赖脸拉着几个女生去ktv,她们迫不得已打电话给班长。班长接到电话叫上同学去解围,他们倒好,来劲了,破口大骂,非说我们打搅他们的好事,要跟我们打一场。我们一听火冒三丈,堂堂男子汉,自己班的女生都保护不了像什么话,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厉害,当然不能示弱。约好在这打,回学校抄家伙十万火急地赶到这里,接着就,就打起来了。”最后一句声音低下去,明显底气不足,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