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摆了摆手,急忙说:“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让,算我求你,哪天我不在了,替我照顾她。她能够好好活着,这是我这辈子最大心愿。”
汪洋的软肋在他的那个她身上,他舍不得她,哪怕是一根手指头受到伤害,而这个软肋的生死决定权攥在我父亲手里。正是因为她,汪洋才会对我父亲言听计从,即便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他还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爱得走火入魔,所以变得这么丧心病狂,快死到临头心心念念的还是她
隐隐间我有些不忍,我不该对这么痴情的人下手,可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还在欺骗我。汪洋说谎的时候,习惯性的往下看。刚才他说前半句话的时候,视线集中在我的脚下,后半句话他才抬头看我,真挚的感情倒是一点不假。“汪洋,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多年,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内疚吗?还是别人的命都比不上她的?”说话间,不等汪洋有所防备,我一挥手,一棍子狠狠打在汪洋的肋上。
棍子打在肉上沉闷的响,汪洋惨叫一声,拼命往后躲,直吸冷气。眼睛紧紧盯着我手中的棍子,准备随时躲避我落下的棍子。我揪住他的衣领说:“为什么要找上她?”
汪洋咬紧了牙,不肯吐半个字。我松开他,棍子再次击打在他的身上。那个人难得找到一个得力助手,汪洋的身体绝对进行过实验强化,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死了。因为实验强化,他的身体感知比平常人敏感,同样的伤他会多疼上几倍,恢复得也比平常人快得多,掌握好分寸,他是不会死的,只是会痛得死去活来。本来我不想用这么极端的手段,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这辈子我敢这么下狠手的,除了汪洋恐怕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一棍接着一棍,汪洋苦苦捱着,不肯吐露一个字。几分钟之后,汪洋被我打得满头冷汗,我想得到的信息却丝毫没有掌握。扔掉棍子,我转身走出单间,“汪洋,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辙了。”
“金医生,钱教授交给你什么实验任务了,也许你可以说来听听,跟我分享分享。”此刻我正悠闲的坐在魏母主治医生金正的诊室里,漫不经心的修剪指甲,注意力集中在指甲上,全然不看对面的人,笑意盎然。
诊室房门紧锁,将房间里的世界与外面的熙熙攘攘隔绝开来。狭窄的房间里只有我跟金正两个人,他板着脸,在摆满医药物品的暗红色长桌对面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我,沉默如石。
我挑衅般无礼的举动没有引起他任何的情绪变化。我不由的在心里嗤笑,不愧是我父亲挑选出来的试验执行对象。不仅是鼎鼎有名的疾病治理医生,而且喜怒不形于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不受丝毫影响,从容应付。泰山崩于前而能面不改色,实属胸有大志之徒,难怪能坐到今天的位子。原本我还以为他是大腹便便,普通窝囊的医生,现在看来,我错了,错得彻底。如果这位金医生有什么把柄捏在别人手里,别人照样也没办法威胁他,换句话说,就算我手里掌握着真凭实据,他也能若无其事的否认。更何况现在我只说了一句捕风捉影,模棱两棵的话想套他的口风,不痛不痒的言语怎么可能撬得开他的嘴?
那个人办事一向滴水不漏,我再一次荣幸的见证了他卓越的办事能力发挥作用的瞬间。
我低估了金医生,踢到了一块硬度媲美钻石的钢板,狠狠品尝到了我父亲悉心烹制的闭门羹。要不是我敬爱的爸爸,我怎么会跟这个金医生杠上。看起来我是遇上了一个软硬不吃的角色,但是我也不是一个碰到心智对决就会乖乖甘拜下风的黄毛丫头,有其父必有其女,出来混,可不能丢了父亲的脸面,好歹我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