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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教授的礼物
    郑云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陈年往事,魏柯从头到尾认真的听郑云洲说的每一句话,重复的,不重复的,真心的,假意的。听着听着,他感到莫可名状的悲哀。郑云洲说自己无能,但是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而自己呢,除了父母之外一无所有。就算钱清让愿意留下,他能给她什么呢?

    魏柯抹了一把脸,说:“我要回去了,请假时间快到了。”

    郑云洲拍拍脑袋说:“看我这记性,差点忘记了,走吧。”说完拿上钥匙往外走。

    魏柯拉住郑云洲,低声问:“如果你再次遇见她,你要怎么做?”

    郑云洲笑着说:“她没嫁人,我就娶她,她不肯嫁给我,我就当上门女婿,她嫁了人,我就等她离婚,不离婚那就等她老伴死掉再娶她。不管怎么样,今生今世她都得做一回我的新娘。”

    魏柯自知没办法和郑云洲相提并论,他学不了郑云洲的任意妄为,所以他不是郑云洲,钱清让也不会是郑云洲的那个她。

    郑云洲关上店门,回头看见魏柯愁眉苦脸的表情,笑笑说:“怎么了,还在想她的事?”

    魏柯默不作声的看着郑云洲小店陈列在木架上的青荷纱巾,似有留恋之色。郑云洲打开刚锁好的店门,从店里的木柜抽出苏州偶然得农家姑娘相赠的白纱巾。轻盈柔滑的纱巾沁着一丝凉意,郑云洲将纱巾塞进礼物盒,丢给魏柯,“别看了,送给你了。算你有眼光,这是杭州刺绣世家姑娘的得意之作,市面上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借花献佛,当做离别礼物送给她。”

    魏柯捧着礼物盒,犹豫着说:“可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郑云洲满不在乎地说:“这些小玩意我多的是,不差一方纱巾。”

    魏柯打开礼物盒,刚才一眼看见这方青纱,他就挪不开眼睛了。这方纱巾一株含苞欲放的青莲绣得栩栩如生,花蕾碧叶亭亭玉立在涟漪泛泛的水面上,清丽脱俗,不染俗尘。魏柯合上礼物盒,这个配她再合适不过了。

    郑云洲开车送魏柯到校门口,魏柯低声说:“谢谢。”

    郑云洲随意应了一声,“明天记得到店里试衣服。”说罢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魏柯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自从听到她要走的消息,他就魂不守舍,坐立难安,晚上睡觉翻来覆去的熬夜。离别在即,他更加没心思入睡,恍恍惚惚的混过晚自习,就在宿舍躺着,等明天的太阳升起。漫漫长夜,朦朦胧胧的睡了几个小时,噩梦连连,吓得一身冷汗。他梦见郑云洲泪流满面的心上人那张悲伤的脸跟钱清让的重叠,钱清让鲜少变化的脸写满魏柯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她在说话,她在哭,可是他听不见她的在说什么,她的哭声是什么样。她哭着哭着,满身鲜血躺在冰冷的铁板上,瞬间失去了生气。

    魏柯擦擦湿透衣服的冷汗,坐直了,有些怀念郑云洲递给他的啤酒。一醉解千愁,喝得人事不省就什么都不用想了,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窗柩透着微微的亮光,快要天亮了,魏柯怔怔望着明暗交界不定的天空,茫然若失。忽然,某件一直忽略的事情在脑海一闪而过,魏柯迅捷的从床上跳下,匆匆洗漱,奔到通往校外的捷径。几乎每个学校都有一截翻踩出明显纹路的墙,这段墙常常位于人迹稀少的角落,臭气熏天,是后进分子们逃课的绝佳踏板。这里刚好处于死角,老师很少会注意,除非赶上特殊时期老师不分日夜猫着蹲守。魏柯计划趁着天色尚早,没什么人在校园里走动,逃课去一趟商业街。魏柯一鼓作气越过那面玻璃渣散落的墙,朝商业中心而去。

    太阳东升西落,楼道人来人往,房间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递交辞呈后,我一直在床上躺着,吃饭喝水,洗澡睡觉,一概废止。两眼僵直瞪着空气,不眠不休,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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