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了句:“余舟呢?怎么没见他在这里?”
“余舟啊?老大说他在考驾照,明天回来,不过我估计他今天傍晚就可以回来了,他这辈子注定分不清考不到驾照的。”时繁回答。
“……”那厮考了几次都不过关,这次估计也是老样子,提前打道回府罢了,傅苒夏思罢,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时繁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感叹了一句,“‘恋尸狂魔’这称呼真不是白来的,总喜欢和尸体搭顺风车。”
*
验尸房内,不停地闪着手机的快门声。
顾北双手环抱地倚靠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和尸体合照的傅苒夏,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他嘴角微微抽搐。虽然已经知道她这习惯,两人也差不多共事了两年多,但还是见一次不由感叹一次!
傅苒夏可没心思理他想什么,一个劲地摆着pose,好半晌才消停下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扫了眼顾北,然后直接坐到尸体旁边,对着手机筛选照片以便发朋友圈。
顾北注视着尸体那张丝毫不输于任何电影明星的俊脸,忽然问道:“傅法医,死者有被性侵犯过么?”
傅苒夏正好发完了朋友圈,站起身,将手机塞到口袋里,摇头:“没有性侵迹象。”
他双手插到口袋里,“根据鱼种判断,水箱里的温度十二到二十摄氏度左右。傅法医,你觉得死者是在水里冻死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冻死再运过来的?”
“我觉得……应该是在水族馆的水里被冻死的。”傅苒夏推测道,“案发的那件水族馆今天暂停营业,但保安还是要一日四查的,而案发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左右,如果说是再此之前将尸体放入水里,那么接到报案的时间就该更早。第二次巡查与第三次巡查时间相距了三小时,足够冻死一个昏迷没有能力挣扎的人。”
顾北不可置否地点头。
傅苒夏从口袋里拿出口香糖,放进嘴里,丝毫不觉得在尸体旁边嚼口香糖是多么的诡异。
她走到显微镜旁,双眸对着目镜观察了一番,转头对顾北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死者体内的芬太尼和依托咪酯含量过高。麻醉剂会代谢,依照他现在体内一百三到一百四十七微克每公斤推断,在水里泡了三个多小时,细胞内的药量会被水稀释,那么一开始注射的起码在四百七十五微克每公斤以上。”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希望死者太痛苦?”顾北顺着傅苒夏的话推测下去,“死者是冻死,但是凶手又不想让他接受寒冷的痛苦,所以注射了大量的芬太尼和依托咪酯,然后顺着体液调节的结果,这样就可以制造出最完美的……艺术品。”
“善待死者的凶手……有点意思。”傅苒夏嘴角微勾,兴趣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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