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死者的凶手……有点意思。”傅苒夏嘴角微勾，兴趣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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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回到办公室后，坐到自己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准备来个短暂的闭目养神，就听见时繁的大嗓门正不停嚷嚷——“老大老大，身份查到了！死者身份查到了！”
刺耳的嚷嚷声令顾北不得安生，他睨了时繁一眼，后者立刻偃旗息鼓，闭上了嘴巴。
半晌，顾北淡淡地道了一字——“说”。
“我费尽千辛万苦，历尽千难万险终于……”
“停——我不听过程，我要结果。”顾北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把余舟查到的结果告诉我吧。”
“好……”等等，他刚才听错了么？余舟查到的结果？老大怎么知道是余舟查的？“老大……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查的。后面五个字时繁觉着难以启齿。好不容易能让老大刮目相看，结果被当面戳穿，出门不利。
“排除失踪人口本就是个耗时间的事情，以你资历不深的能力能在两个半小时内完成，就只有一种可能——余舟又越界，知法犯法，私自利用公共网络调查死者。”顾北说得很缓，懒洋洋的，听不出什么喜怒，有没有丝毫面部表情，时繁拿不准他此时的想法。
“这个……”
“不用找理由了。余舟在两个半小时前离开驾校了。”
“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朋友圈。”
“……”
“不废话了，说说情况吧。”
话落，时繁拿出记事本马不停蹄地报告：“死者名叫袁笙，霖市贵族高中的高二学生，18岁。袁家的私生子，母亲三年前病死才被父亲袁政城接回袁家，由于袁政城的妻子很不喜欢他，所以虽说是半个少爷却也是寄人篱下。整个人阴沉沉不爱说话，再加上是私生子的身份，在袁政城大儿子袁桀的授意下，同学几乎都在孤立他，老师也管不了。而他本人也没怎么在意，除了上课时间，其余时间都关在美术部的画室里画画。”
“还有呢？”
“我查到一件事情……”
＊
一个小时前，霖市贵族高中。
“袁笙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时繁不说废话，开门见山。
袁桀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被警察第一次询问的局促，在这所学校里，培养的大多是家族的继承人，每个人几乎都具备良好的心理素质。再说，从小生活在奢华物质下成长的大少爷，也难免性情高傲，尤其是在青春期的时候，更是肆意嚣张。他的语气透着明显的不屑。
“袁笙？他是我什么人，他什么时候失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老子！”
“你是他哥哥！”
“一个私生子而已，有资格做我弟弟么？”袁桀理直气壮地驳回。
“就因为这事你这么排挤他？”时繁皱眉。
袁桀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不过即使没说什么，时繁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透出的不屑与恶意，对袁笙的不屑与恶意。
他继续问下去：“那……袁笙有没有女朋友？”他觉得袁桀根本不会告诉他关于袁笙的重要信息，于是觉得从旁人入手。
“女朋友倒是没有，不过……他有一个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谁？”
“宋叶。”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袁桀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透着愉悦。
“她是这里的学生么？”
“不是。”
时繁顿了顿，直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