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叶伸了一个懒腰,去往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浑身就裹着一间浴袍。她坐到床边,悠闲地擦着湿发。
就在这时,耳廓便传来一声呵气声,极其细微,却冰冷、黏湿。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觉得耳边痒痒的。紧接着,刚才那股凉意在脖颈见蔓延开来,森冷的寒意顿时从大脑炸开,她蓦地站起身。
飘窗的帘子被风吹得翻飞起来,许久没有异样。
宋叶松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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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弥漫,宋叶看见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坐在长椅上,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很久,当她仿佛都觉得时间似乎静止时,一名穿着军装的高大男子走到男人身边,“少爷,很晚了,该歇息了。”
闻言,长椅上的男人稍稍动了动,但由于许久地保持一个动作,忽然站起来时踉跄了几步。
宋叶看着那人远去,手心沾着汗水的绒毛盒子落到了地上,里面掉出了两枚戒指,发出清脆的声响,滚到了草坪上,沾上了尘埃。
然而那个男人却没有理会,只是缓步离开,背影萧瑟。
画面一转。
她看见那个男人坐在床边,依旧背对着她。
一名年轻少女穿着丧服,站在一侧,心疼地望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嘴边尽是说不出的苦涩:“三哥,小璃……已经死了。”
男人浑身紧绷着,没有回头,双眸依旧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儿,温热的指尖划过那冰冷的皮肤,淡淡道:“你们都想骗我,我……谁也不信。”
“三哥!”少女的眼眶发红。
在她的印象里,三哥是意气风发、骄傲张扬的,然而现今这般消沉的样子是曾经她想都不想不到的。她从来都知道他很固执,却不知道他固执得令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少女的情感感染了宋叶,她的胸口传来一阵阵疼痛感,她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只觉得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现出来,当她想要抓住时,脑海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床上的宋叶睁开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盯着天花板几秒,然后坐起身胡乱地摸了摸眼泪,“怎么会有梦那么逼真……”
她抬头看了眼挂钟,九点。
九点!糟糕,迟到了!
宋叶一把掀被子下床,急匆匆地冲进洗手间梳洗。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靠在飘窗台面上那精致的人偶轻轻地眨了一下眼。
*
君臣的房门前一个二十八岁左右的男子不停徘徊,清秀的面目显出深深的纠结,时不时看眼手表,叹叹气。
“甄经纪人,你连个敲门的胆子都没有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娇小女子依靠在墙边,双手环抱,语气颇为戏谑。
“庄月,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里面那位祖宗有床气!不到九点半绝不起来,我这不找死吗!这安设计师定的什么破时间,这是要我的命啊!”
很多人认为经纪人可以掌握着艺人的生杀大权,可以压榨艺人,但甄郝可以告诉你——这他妈纯属扯淡!他只敢在他家艺人门口徘徊,纠结着到底该不该敲门。
庄月轻笑一声,昂首道:“我就问你,你算不算男人,他妈有没有胆子!”
“老子当然是男人!”甄郝毫不犹豫、极其有气势地吼了回去,下一秒却偃旗息鼓,一脸憋屈的表情,“……但老子就是没胆对着小祖宗吼。”
“切!没骨气!”庄月转身离开时还不忘讽刺。
结果下一秒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