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发疯。当时,我不以为然,我觉得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崩塌。但是后来我遇到了她,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渐渐地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不会崩塌,但我的世界却会塌陷。”
米瑟的手倏地滑落,她盯着天花板,双目无神,虽然对方没有直接回答,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果然是……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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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淮回来后,沐芊璃就没那么明显地整暗影了,因为暗影为了躲她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陆淮,而她不想见他。这么几天下来,陆淮倒也没怎么管她,只是遂她的意,很少出现,不过也就仅仅几天时间罢了,有故态萌发。
是夜,陆淮手里捧着一个精致漂亮的糖果盒,不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沐芊璃房间的门。彼时,沐芊璃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墙上梵高的那幅《星夜》。
“你说,这画是安静还是热闹?”沐芊璃忽然问他。
陆淮将糖果盒放置到床头柜旁,坐到床边轻轻搂着她,温柔地回答她,“自是热闹。橙黄色的笔触颜色,就像跳动的精灵。而那柏树就像巨大的火焰,是星夜狂欢的响应者。”
沐芊璃淡笑:“我觉得是安静。笔触的排布有规律,整幅画作又是大面积偏冷偏沉的颜色。天空下,村庄是那么宁静、安详。”
“有矛盾才会有挣扎,梵高在挣扎、躁动,因为周遭的一切在吞噬,旋转、躁动、卷曲。”陆淮嘴里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觉得他是在严肃地讲解,然而脑袋轻轻地蹭了蹭沐芊璃温暖纤细的脖子,像只偷腥的猫。
沐芊璃推开他,“你能不能别一本正经地评论,动作那么、那么……”
“下流?”陆淮笑意吟吟地接道,“蹭个脖子就下流了?那我还做过更下流的事情,要不要回忆一下?”
沐芊璃狠狠地摇头,身体不禁瑟缩,他不提还好,一提那些画面就如同噩梦一样,反反复复地重现,狠狠地压迫她的神经。
陆淮眼神一暗,面上却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拿过之前放在床头柜上的糖果盒,“打开看看。”
沐芊璃摇了摇,“糖果?”
陆淮失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糖果盒里不是糖果是什么?”
“可以是石头啊,小羽之前就那么耍过我一次。”沐芊璃垂头。
“记住,我这辈子都不会骗你的。”陆淮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似是在保证,似是在……宣誓。
“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一九一三年,三月二十八日,申时。”陆淮如实回答。
“……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骗我吗?”
“我没骗你。”
“哪有人能活那么久?”
“长生不老之人。”
“有病,还病得不轻。”
“对啊,所以我才把医我的药放在身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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