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这辈子都不会骗你的。”陆淮的语气忽然变得郑重，似是在保证，似是在……宣誓。
“那你告诉我，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一九一三年，三月二十八日，申时。”
“……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骗我吗？”
“我没骗你。”
“哪有人能活那么久？”
“长生不老之人。”
“有病。”
“对啊，所以我才把医我的药放在身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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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沐芊璃刚吃完早饭就被陆淮带到车上，他细心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当车子发动的时候，沐芊璃透过后视镜看到门口的暗影，见他一脸轻松的笑意，心里边忍不住生出想要恶整他的冲动。
“怎么？想整他？”陆淮似乎看出她幼稚的想法，忍不住轻声问了她一句。
沐芊璃目视前方，郑重地点点头。
陆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帮你。”
他收回手的时候，沐芊璃开始慢条斯理地梳理头发，“怎么帮？”
“加大训练量，让他好好锻炼锻炼。”陆淮随口答道。
沐芊璃微微皱眉，“这……会不会不太好。体罚……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不是太严重了？”
“那小子本来就需要磨练，他既然想成为利刃就要被打磨，过程再痛苦也要忍下来。”就像当初的我一样……陆淮收敛了笑容，语气也变得严肃，他的眼睛一片深沉，就像海底深处莫测的世界一样，看不出他的丝毫情绪。
“他经历过什么？能告诉我吗？”一个孩子想成为一把利刃？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很想知道他的过去。
陆淮：“我怕你知道之后，就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伤疤，揭开之后只会是血淋淋的，难看。”
闻言，沐芊璃仰头盯着他，好一会儿，道：“那我不问了。”
陆淮微笑。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见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多，也愈发旺盛，不像是市区的路，而是去一个更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个……”陆淮顿了顿，“很冷的地方。”
“很冷的地方？你是要带我去避暑吗？那为什么不带上暗影？”沐芊璃是怕热的体质，现在又临近七月，天气炎热干燥，自然以为对方是想带她去避暑，但避暑的地方也称不上很冷吧？
“不是。”他摇了摇头，“如果是要去避暑，我会带你去旅行。我们可以去河北省秦皇岛市的北戴。可以去浙江省湖州市的莫干山，或者是江西省九江市的庐山，总之不会来这里。”
“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经陆淮这么一说，沐芊璃愈发好奇。她望着窗外，苍翠欲滴的树木引入眼帘，她仿佛置身在一片绿海之中。
“惊喜。”
＊
陆淮把车停在庭院里。沐芊璃透过玻璃窗看向矗立在眼前的的古典富丽哥特式别墅，藤蔓爬满了高墙，兴许是花季快过了，上面长着的红玫瑰都蔫蔫的。庭院里没有喷泉、雕像，有些荒芜，修剪精致的花木倒是摆的像幅艺术佳作，倒是增添了几分生机。
“感觉这里怎么样？”陆淮随口问了沐芊璃一句。他打量着眼前的别墅，眼神里不自觉地流不出一丝戏谑。很久很久以前，他亲眼见证这里的辉煌，现在，倒像个鬼屋。
“很大。”沐芊璃环顾了一圈，补充道，“但是像个坟墓。”
“倒也是……”陆淮冷笑一声，继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