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本想组织人力将这些金银全部运到星城。但他看着这些座金银山,心里估算了下,若将这些金银拉运到星城,按一车三吨计算,也需要数万车次。
即使星城距离天津卫并不遥远,数万车次的运输也是个相当艰巨的任务。组织起上万骡马上千车辆,日夜不息的运送,也至少要两个月时间才能完成。于是,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而是将这些金银封存在天津府库中,派驻了整整一队帝国近卫兵进行看管。
……
待夏华来到天津卫衙署之中时,厅堂中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一见夏华进来,齐齐起身恭迎。这些人中不少人在拷掠中被弄的身体残疾,也被家仆们抬到衙署来。
夏华在众人面前将之前的诏书重新宣读一遍,而后又取出一道诏书。这次诏书的内容是
夏华本就是个十足的小政府主义者。认为政府的职能有国防,治安,税收,断诉四项职能就足亦。之前他君主天下皆以此为治国之基本原则。现在,他要朱由检做出如此诏书也就不足为奇。
夏华宣读完毕,座下之人一片交头接耳。他们来此前还做着官复原职的好梦,一个手臂打着绷带的头戴璞头,身着丝绸袍缎的人起身问道:“敢问伯爷,难道漕运,海运司也不要了吗?没有漕运,海运司,那南北的钱粮物资如何交流?没有粮草,不说这北方民众,我大明王师的粮草和军需物资又从何而来。”
一名巡抚衙门的小吏拿着花名册在夏华耳旁嘀咕了几句,原来发言的这人正是前漕运司的一名巡检。
夏华表情漠然说道:“不需要了。朝廷自会向相关商贾采购。至于商贾的货源来自何方,进价几何,那就由他们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了。但是有一条,商贾们若胆敢合纵连横,囤货居奇,欺行霸市,或以市资敌,就休怪本伯不讲情面。”
那漕运司巡检还是不甘心的说道:“以往,漕运海运都有朝廷官兵护送,如今没有了衙门管理保护,这些商贾如何能抵御贩运中的风险。”
夏华微微一笑说:“本伯又不是不知道。往日里,商贾们贩运途中都是自行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巨商大贾都豢养着自己的家丁进行押运。漕运海运总兵对他们的意义而言不过是要多孝敬一道银子。”
那巡检看夏华知道行情,知道自己糊弄不住他,便不再说话。又一人站起来说道:“归义伯带王师奉圣上诏救我等罪臣于水火,此等大恩我等此生难以报答。如今解散各个衙署我等自当奉诏从命。只是…只是…我等罪臣家财皆被贼掠去,日后没有官职这生路就断了,归义伯是否能将缴获的贼赃…”
夏华听了半段话就明了他的意思,敢情他是想将李来亨拷掠走的钱银要回去。夏华内心冷笑一声便打断他的话说道:
“李来亨拷掠而来的金银,本伯只找到很小部分,大部分钱财只怕早已被他转移到天津城外。另外他的账簿只记录了金银总额,并没有记录来源。这叫本伯如何退还你们?”
夏华品了一口茶,起身又对表情木然的众人说道:“当然,圣上和本伯都体恤各位的境遇。所以从府库中拨出部分银两给尔等做遣散之资。官员给银一千两,自九品之官开始,每高一品级加银五百两。”
这些人本就对拿回家财不抱多大希望,如今能拿回一点算一点。一些确实山穷水尽的人也可拿着这些钱银做些生意。
待衙署中的会议散了,那名被夏华委任为城守营代领游击的王得选已经召集起一支七千余人的部队。